魏浚杉哼完,呼吸道受到刺激,连带着喉咙鼻子整个人都痒痒。
他本来就想打喷嚏。
“啊——”
黑澈有种不妙的预感。
“啊——啊——”
黑澈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但是这种玄妙的预感,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啊——啊——啊嚏!”
魏浚杉石破天惊的喷嚏响亮得如同莱克星顿的枪声,而无数唾沫星子正像枪林弹雨一般奔袭而至,洒满了黑澈与空气接触的所有表面。
而林瑞已经及时而机智地躲到了黑澈的后面,幸运地远离了这场灾难。
陆铭时幸灾乐祸地看着魏浚杉和黑澈之间发生的感人故事。
人们都知道,黑家的这个大少,有着怎样惊人的洁癖。
魏浚杉一直以一个特别懂礼仪的世家子弟自居。
别说林瑞这种玩世不恭的了,就连过去几乎可以说是霸道总裁完美标杆的陆铭时,他都十分嗤之以鼻。
我,魏浚杉,才是这个国家,最完美,最霸道总裁的男人!
拥有亲妈的爱的魏浚杉,值得拥有这份自信。
但此时,意外的状况使得这位完美男士有些慌乱。
他先是试图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黑澈,然后他遗憾地发现自己为了风度,口袋里向来什么也不放。
是以口袋里只有手,没有手帕。
然后魏浚杉立刻向黑澈道歉,真诚地表示将赔偿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干洗费用,并于改日带着礼品登门致歉。
黑澈却一脸不在意地摆摆手。
“不……不用了。”
我已经习惯了。
黑澈感慨地解释道:“不瞒大家说,我的洁癖,已经治好了!”
三人看起来没一个信的。
“是真的!”
“自从有一次,我因为有人对着我打了喷嚏而停下来苛责他,反而耽误了时间,险些误了自己的大事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黑澈停顿了一下。
然后震声:
“宽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品德!”
三人沉默良久。
然后纷纷鼓起了掌。
魏浚杉最后谢绝了林瑞和黑澈的邀请,在整个空间范围内离陆铭时绝对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几乎是他一坐定,王导就出现了。
几人和王世伯一番寒暄过后,林瑞好奇问:“世伯,您说的那位小朋友,今天没来吗?”
王导笑容可掬。
“来了来了,临时有点内急先失陪几分钟,一会儿就进来。”
他看着魏浚杉和陆铭时,诧异道:“你们坐那么远,我说话能听见?来来,大家坐近些,都坐到中间来。”
王导平时在片场管人管习惯了,跟这个几个小孩一起时又是长辈,自然比较随意。
只是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很像大学上课的时候。
老师要求后三排的学生坐到前面来,而前面,又偏偏只剩下了第一排的位置。
于是部分只想补觉的学生,被迫来到第一排,与老师上课的声音相亲相爱。
就像此时,中间的四人沙发,黑澈和林瑞各自占据一头,正好空出中间紧紧相连的两个位置。
陆铭时神色僵硬。
魏浚杉不可置信。
然而王世伯仍然笑容满面,温柔可亲地催促:
“坐过来,坐过来,坐到中间来。那孩子特别好,你们一会儿好好看看。坐远了可就看不清了。”
陆铭时心想,再好看能有我老公好看?
魏浚杉心想,再好看能有心上人好看?
黑澈心想,再好看我也不看。
林瑞心想,如果是真的好看,那我就把他嘿嘿嘿。
四人正各怀心思,只听王导接着开口:
52书库推荐浏览: 云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