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见鲸没有行李,又自认帮陆载了结了一桩心事,他心满意足,轻装上路,冲陆载挥挥手,转身就检票进站了。
夏见鲸回到X市,又换乘地铁去买了点水果,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他打开手机,没有夏平的消息,他便怀着侥幸心理上楼,看样子那个神秘人应该还没来,他还有时间临阵磨枪。
夏见鲸想到这里,心里一喜,咚咚咚地往楼上跑。
才跑到二楼半,他就愣住了,他家门口地上扔着个迷彩背囊,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叼着雪茄在看手机。
夏见鲸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惊呼道:“堰北叔叔!”
于堰北灭了烟,笑着站起来,冲夏见鲸伸开手臂,“来,宝贝儿子。”
“老夏还跟我打哑谜呢,死活不说是谁要来,”夏见鲸冲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于堰北,“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于堰北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我正好休假,过来借住几天。”
“没问题,你随便住,”夏见鲸打开门,弯腰准备帮于堰北拎包,却被于堰北拦住了。
“起开,”于堰北说,“你这小胳膊小腿,拎不动的。”
于堰北是作为技术干部被聘回来的,挂着军籍,原先的书生气愣是被大环境磨成了如今的铁汉风。他头发理着板寸,更显得眉眼深邃,一身练出来的腱子肉,看得夏见鲸十分羡慕。
于堰北未婚,又长年住在基地里,工资虽然攒了不少,但他懒得买房,休假时候就随处走走,走哪儿住哪儿,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夏见鲸说:“堰北叔叔,你还不打算结婚吗?”
“结什么婚啊,麻烦,到时候跟媳妇儿打个电话都要被监听,不快活。”于堰北瘫在沙发上,坐没坐相,方才的气质陡然全没了,他指挥夏见鲸去给他洗水果,“再说我还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养老呢,对吧。”
夏见鲸说:“你问我没用,你得问问老夏,他才不会同意共享儿子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于堰北闻言“噌”地一声坐起来,摸出手机拨电话,“我给平子回个电话。”
夏见鲸抱着水果站在原地不动了,竖着耳朵听于堰北跟夏平通话。
于堰北没说什么,就说他已经登堂入室了,让夏平放心。
夏见鲸见于堰北挂了电话,便问:“堰北叔叔,我爸是不是出事儿了?”
于堰北挑眉,也不瞒他,“是有点事儿,挺棘手的。”
夏见鲸笑不出来了,有些着急:“那他怎么都不跟我说啊?”
于堰北看着夏见鲸,凤眼里的情绪由严肃变成戏谑,然后他站起来,按着夏见鲸的脑袋使劲揉了揉。
“你一个小孩儿,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上次问我的蒸汽弹射器搞明白了没?”于堰北说,“这才屁大点事儿,你爸自己就能搞定,他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吗,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谁能威胁到他?”
夏见鲸嘀咕着:“可是……”
“没有可是,我拿我脑袋跟你保证,你爸要是掉一斤肉我赔十斤,成吗?”于堰北抬腿照着夏见鲸的屁股踹了一脚,“别磨叽了,先洗水果,然后做饭去,饿死我了。”
夏见鲸在于堰北的压迫下,系上围裙,去厨房里捣鼓去了。
于堰北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啃着苹果晃到厨房门口,靠在门边当监工,净挑夏见鲸的刺儿。
于堰北说:“我以为你连水都不会烧呢,没想到还有两下子,不错。”
夏见鲸翻他一个白眼,“你还是适合活在电话里,一见面怎么比老夏还唠叨。”
“那不是因为电话里道不尽想念嘛,所以全留到现在了。”于堰北笑着咳了两声,“儿子,上学的感觉怎么样,交没交到好朋友?”
“有啊,我跟你说个事儿啊,你别告诉老夏,”夏见鲸咬着嘴偷笑,跟偷腥的猫一样,“我其实今天才回来,这几天都在我同桌家住呢。”
“你同桌?”于堰北很感兴趣,把苹果核往垃圾桶一丢,侧身挤进狭小的厨房里,“小姑娘长得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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