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见鲸灵机一动,耍赖道:“嗯……等你追到我,我就告诉你。”
陆载被夏见鲸来了这么一道,他挑起眉没说话,勉强答应了。
晚饭之后夏见鲸送陆载去车站,陆载的车整点到了,他们几乎没怎么依依不舍就在站台外分开了。
陆载腿长,三两步就走出了夏见鲸的视线范围内,夏见鲸心里蓦地空了一块,回研究所的路上他心酸到不敢去看空荡荡的副驾驶。
这种失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他接到陆载的电话,陆载已经在香港准备登机了,跟他提前表了个白,就匆匆挂了电话。
陆载走后没几天年假就过完了,研究所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忙碌,夏见鲸和另一个同事被分到新的任务组,忙得晕头转向,能想陆载的时间都被压缩了不少。
夏见鲸之前也是在逗陆载,除了第一天是让陆载大中午给他回的电话,后来说什么都舍不得,于是他们的固定通话时间就改到了国内凌晨时分,而陆载那边正好晚上七点,刚刚忙完收工。
他们的通话内容依然没有营养,有时两个人累极了,不想说话,就把手机公放,听着对方悉悉索索的声响。
等到月底的时候,夏见鲸被工作折磨良久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心潮澎湃。
因为陆载已经开始交接工作,再有两天就可以启程回来。
夏见鲸躺在床上又问了陆载一遍:“是大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对!。”陆载笑起来,忍不住揶揄他,“夏小狗,这是你问的第十七遍了。”
“那还有句话我要跟你说第十八遍了。”夏见鲸隔着电话就不会害臊,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兴奋地直踢腿,“好开心啊。”
陆载今天手头事情多,他只跟夏见鲸聊了平时时长的十分之一就得去忙。
夏见鲸表示十分理解,他说:“那你忙完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陆载点点头,答道:“你也是。”
夏见鲸挂了电话却没睡觉,他爬起来把冰箱整了一遍,又列了单子计划着这两天要去采购的东西。
他做完这些还觉得不够,拿出手机查了查最近的天气情况,又在备忘录里加上了一条——晒被子。
夏见鲸心情好极了,连第二天一位同事临时请假他都不在意,欣然接受了劈头盖脸砸向他的双倍工作量。
夏见鲸习惯工作的时候关机扔抽屉,以保持完全投入的状态,包括和陆载有了“不正当关系”之后,他这个习惯仍然没有变。
陆载也是,工作起来心无旁骛,他们所有的联络都在闲暇时候,绝对不会打扰对方的正常工作。
夏见鲸估摸了一下数据处理的难度,今天不出意外应该会忙到很晚,他想了想,提前就给陆载发了条信息,报备自己今晚老时间有可能失联的情况。
陆载那边太阳都还没升起来,自然也没给夏见鲸回信息。
夏见鲸没多想,直接关机工作去了。
然而很奇怪的是,夏见鲸忙到凌晨两点多,开机之后仍然没收到陆载的任何消息。
陆载闹别扭一直保持在一个**的水准上,正经事情陆载还是分得清的,但现在连个“知道了”都没有回复他,夏见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夏见鲸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累极了,心里却又止不住地发慌,总感觉要出事儿了。
夏见鲸算了算时间,陆载那边还不到晚上十点,他便拨通了陆载的电话。
听筒里“嘟嘟”的响着,可夏见鲸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直到熟悉的女声传出来,他才彻底死心。
陆载没有接他的电话。
夏见鲸皱起眉,他压根不考虑别的可能性,没由来地就觉得陆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夏见鲸翻着通讯录,懊恼自己怎么没主动留下顾星海或者严正的联系方式,不然他此刻也不会慌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手抖到握不住手机。
整层楼差不多都空了,只剩他这间实验室还亮着灯,夏见鲸站起身,无意识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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