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遇替她摆好筷子,点点头:“只有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
闻言,舒觅安心了,干脆盘腿坐在地毯上,茶几太矮,弯腰吃太累。
待吃饱后,她上楼去收拾两人的行李。一切打包好,是下午五点。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晚上八点时,出发去机场。
舒觅没化妆,反正上飞机后便是睡觉。她戴了一顶宽檐草帽,一副墨镜,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身上是简单的白T和浅色牛仔裤,倒让她穿出不一样的气质来。
晚间机场倒是不冷清,依旧人来人往。
托运行李,过安检,坐上飞机时,舒觅长舒一口气,朝身旁的人道:“我先睡了。”
席遇点点头:“明早我叫你。”
有空姐依次发毯子,席遇接过后替舒觅搭上。
在飞机上这场觉倒睡得不甚安稳,舒觅中途醒来过几次,窗外依旧是黑蒙蒙的,客舱内安静得很,间或响起一些轻微的声响,低语,咳嗽,鼾声。
她的心却有些躁动,她归结于,激动。
原来,巴黎并非遥不可及。
去洗了把脸,顺道化了妆,回来时见席遇已经醒了,微偏着头,轻轻揉着太阳穴。看见她,问:“醒的这么早?”
舒觅走过去坐下,轻声道:“我激动。”
席遇勾了勾嘴角,笑容在灯光下有些迷离,他说:“我去趟洗手间。”
期间,空姐过来发放早餐。
他们选的这家航空公司素来以飞机餐丰盛闻名,舒觅早就想见识一番。
早餐有烤面包,意面,玉米沙拉,酸奶和几碟配菜。
吃过不久,空姐又端着篮子来发烤土豆和零食饮料,服务倒真的是不错。
飞了近十三个小时,到达戴高乐机场时,是巴黎时间早上六点。
出机场时,席遇道:“会有人来接我们,先去看我外婆,再回我们住的地方。”
舒觅点点头。
两人刚走出去,便见一身材高大的外国男子迎上来。
席遇对舒觅介绍道:“这是我表弟,在格勒诺布尔大学念书。”
舒觅看了一眼那人,倒是个地地道道的法国人,和席遇差不多高,看起来倒是学生模样,拥有迷人的笑容和梨涡。
他上来便给了席遇一个热情的拥抱,两个人用法语交谈了几句,席遇放开他,向他介绍舒觅,用的是英语。
他转而看向舒觅,笑得极为灿烂,同样用英语和她打招呼。
三个人坐上车,舒觅便立即看向窗外,席遇倒也不打扰她,只和他表弟不时地聊几句。
巴黎这个季节果然爱下雨,不过却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人很少,大多在雨中漫步,并不急促,意在享受。
车开过广场,成群的白鸽遍地飞舞;穿过香榭丽舍大街大街,两旁有不停拍照的游客,大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舒觅突然想到一句形容巴黎的话,美丽却肮脏,文艺但庸俗。
原来,这就是巴黎。
车子在一座别墅前停下,门前站了一堆人,簇拥着一位老太太。
老太太身着暗红色的套装,头发虽白却精神抖擞,耳环项链戒指一个没落下,精致而又端庄。
舒觅不知怎的,想到了英国女王。
席遇牵着她下车,走到老太太面前,先给了她一个拥抱。
而后,他一只手揽着舒觅的肩,对老太太低语了几句。
老太太微微咧开嘴笑着,眼睛里似乎有星星,她转过头看着舒觅。
舒觅来之前向席遇学了一句法语,此刻,她微笑着道:“Bonjour, grand - mère.”
你好,外婆。
老太太的嘴咧得更开,握着舒觅的手,在她的侧脸轻轻吻了一下。
一行人进了屋,在客厅坐下。
席遇的外婆后来又生了两个孩子,也算是人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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