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_狂上加狂【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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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记耳光想起,光听那声音就能想象这一巴掌的力气该有多大。屋子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汪一山yīn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在你是许展妈妈的份儿上,我不会跟你计较,但是木已成舟,你也为展展着想一下,不要乱嚼舌根,给她增添无谓的心理负担了!”

  “不行!我不能看着她一错再错,往火坑里跳!”

  “那你想bī死她吗!”汪一山的话开始咄咄bī人,“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我会好好地对待展展的,你的人生已经乱七八糟了,不要再让你的女儿走跟你同样的老路!”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许秋曼的命门上,她是个天生柔弱的女人,方才的一巴掌,已经凝聚了她毕生的勇气,现在的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时间六神无主,是剩下大声啜泣的份儿了。

  许展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怎么也想不通汪一山与母亲的话里的意思。

  可是她直觉不能让母亲和汪一山发现自己,于是勉qiáng挪动双腿,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又六神无主地顺着旁边的楼梯往下走去,当下到二楼的休息大厅时,脚下一个踩空,人就如同掉在地上的布袋一样滚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故事过程是复杂纠结的,结局一定是美好的,请相信狂仔!!

  三更好像有点抗不住了,敲得颈椎跟后背的老毛病又犯了,疼得直不起腰,晚上要是缓过来了,争取三更啊!不一定,亲们最好不要等了~~愧疚地爬走

  ☆、二十五

  幸好楼梯铺着地毯,但人因为惯xing摔下来,脑袋先着地,在台阶上翻滚下来后,还是摔得发晕,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眼前雾蒙蒙的,周围也不知道谁在大声地喊着人。

  汪总带过来的人,服务生能不认识吗?等有人过来把自己抬到休息大厅的躺椅上时,汪一山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是脸色苍白的许母,当她看见自己的女儿闭着双眼倒在躺椅上时,急得连忙扑了过来,可走到近处,立刻看来女儿微微扯开的浴袍领口那星星点点的吻痕,身为过来人,她怎能不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喉咙顿时有种被掐住了的窒息感。

  汪一山略显粗bào地推开呆若木jī的许母,用大手轻抚着许展的脸颊:“展展,睁开眼,看看我。”当许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瞟了他一眼后,汪一山叫人拿来急救的担架,并拿来毯子裹住她稍显bào露的身体后,就送许展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后,医生说并无大碍,可能会有些轻微的脑震dàng,静躺一下就好了。躺在高级病房的大chuáng上,许展的脑浆却依旧dàng漾个不停,许多自己在成长过程中被忽略的细节逐一浮现出来。

  听妈妈说,她出生不久,爸爸就生病去世了。小时候的自己,被别人骂是没爹的野种时,就是哭着躲在小chuáng上,看着他遗留下来的唯一的一张照片。

  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少年和女孩看起年龄不大,但真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少年身着白衣灰裤,女孩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裙拘谨地分开一段距离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可他们的头又忍不住微微的靠拢,那个年代才独有的爱qíng,带着青涩的味道,在树荫透过的阳光下,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听妈妈说,那是她与爸爸商高中时拍下的照片……可是,为什么没有他们结婚后的照片呢?而且从来没有爸爸家的人来看望过她们母女,她依稀记得的只有自己五六岁时,周围人看她的敌意与窃窃私语。

  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她是与妈妈一个姓,而别的孩子都是随了爸爸的姓时,妈妈当时笑得略带苦涩,然后告诉自己,那是因为爸爸和妈妈凑巧是一个姓而已。

  而且自从母亲改嫁后,她便带了许展离开了千里之外的家乡来到了现在这个县城,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仿佛许母在跟自己以前的生活来了个一刀两断的决裂,彻底抹去了自己的上半生,煎熬麻木地守在一个酗酒的男人身边,度过自己的余生。

  就在许展胡思乱想的时候,许母悄悄地走进了病房,坐在病chuáng前用小刀苹果削皮,然后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

  小时候,许展换rǔ牙,吃苹果时,苹果皮塞进了半掉的牙fèng里,疼得她哇哇直哭,从那以后,每次吃苹果,她总是嘟着嘴让妈妈去掉果皮。

  可是妈妈有了弟弟后,许展也过早地告别了撒娇的童年。

  犹记得,当别的女孩扎着漂亮的头花,穿着合体的连衣裙在自己的面前刻意地炫耀时,许展总是咬着嘴唇扯着自己身上邻居家淘汰下来的,磨了边,洗得脱了色的旧裙子。

  那时候,还不懂得什么叫寄人篱下的她居然嚷着要妈妈给自己买裙子,可继父听了,一脚就把自己踹倒在地:“小兔崽子!有饭吃就不错了!要东要西的,妈的!娶你妈可真是赔本了!”

  那一次,自己的肚子被踹得紫青了一片,妈妈也被继父迁怒,挺着四个月大的肚子挨了好几下嘴巴。

  许展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母亲怕吵醒喝醉了酒的男人,把卧室的门关上,扭开一盏昏暗的台灯,默默地流着眼泪,坐在自己小chuáng上,将一只苹果仔细地削好了皮,再切成均匀的小块切好放入盘子里。然后揉着肚子哄着自己睡觉。

  可那时的自己居然不懂事的跟妈妈生着闷气,她恨妈妈,为什么要嫁给这么粗野的男人?为什么还要生他的孩子分享自己的母爱,切好的苹果也被她一挥手,撒得满地满chuáng,然后赌气含着委屈的眼泪,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朦胧之中,她似乎听到妈妈在翻开箱子,似乎在找着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夜里,妈妈一直没有睡,将自己的一件最好的裙子连夜改小,还用剪下来的布料,在领口堆了一朵漂亮的蝴蝶结,并用绑头的皮筋封上同样的蝴蝶结,做了一只jīng致的头花。

  当早晨起来时,那件裙子便放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而母亲则弯着敖红的眼儿,笑眯眯地问自己裙子好不好看。

  怎能不好看呢!这裙子就是妈妈与爸爸合影时穿的那条,平日里,妈妈自己都舍不得穿,只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才翻找出来,挂在窗前,用喷壶里的水和手指,细细地展开压出每一道褶皱,让裙摆在微风中轻轻地掀起波làng般的弧线后,然后郑重地叠好重新收回箱中。

  好像就是那一夜,许展一下就长大了。她再也没有管妈妈要过东西。

  如今,妈妈好像对待小时候,受了委屈的自己一样,将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自己的面前。她似乎方才洗苹果的时候,又哭了一场,那双镶嵌着褶皱里的眼儿,被泪水浸泡得红肿了一片。

  “展展,你的头还晕吗?”

  “好多了,妈,我没事。”萦绕在心头的千言万语,被这盘苹果彻底堵住了。许展顺从地张开嘴,让妈妈一块块地喂着苹果。

  就在这时,汪一山提着一袋子的东西走了进来。他放下袋子后,拿过了许母端着的盘子,然后淡淡地说:“阿姨,医生说展展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叔叔和弟弟在在洗浴中心等得不耐烦了,我已经叫司机在楼下等着了,他会送你们回家的。”

  许展瞧见妈妈在看见汪一山进来的那一刻,她的手骤然抓紧了自己的裤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我不能留下展展。”

  汪一山仿佛没有听到许秋曼如蚊子般的抗议,微笑着扶着她的肩膀,稍一用力,许母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叔叔刚才有点不耐烦了,说是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刚才还直砸东西,发脾气呢,您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叔叔的气可就消不了了。展展这里有我呢,您就不用cao心了!”

  坑蒙拐骗惯了的恶霸,说起客气话来也是气场十足。许母哪是他的对手,被他软中带硬地推出了病房,送到了楼下。

  片刻之后,汪一山又回来了。关好了病房的门,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盒盒食物。

  “我方才叫司机从金牌粥店打包了天麻猪脑粥,他们家的粥味道很正,猪脑处理得不带一点腥味,你先趁热吃几口,补补脑子。”

  许展冷笑了一下,猪脑子还有补的必要吗?她直直地望着汪一山:“你究竟威胁我妈妈什么了?”

  汪一山有条不紊地将食盒的圆盖一一打开,jīng致的小菜摆满了整个chuáng桌:“快吃吧,粥凉了就不好入口了。”

  许展又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究——竟——说了什么!”

  汪一山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许展:“你不是在外面都听到了吗?为什么还问我?”

  当看到许展吃惊的瞪起了眼,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的惊惧时,印证了她的确听到了他与许母隐秘的对话。

  他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懊恼,但语气却波澜不兴地接着说道:“看来你真的听到了什么,洗浴中心的走廊里都有监控录像的,我方才回去调看了一下。”

  原来如此,许展的嘴唇抖了又抖,终于屏住呼吸,犹豫地问道:“为什么妈妈说我是你的妹妹?”

  汪一山的脸透着让人不寒而栗地冰冷,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小*,这么想当我的妹妹?阿姨当年可是江城高中的风流校花,入幕之宾可是太多了,就算我爸睡过她又怎么样?估计连她也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吧……”

  许展再也忍不住了,将那个粥尽数洒在了他的脸上:“住口!不许你侮rǔ我的妈妈!”

  滚烫的热粥洒在躲散不及的汪一山的俊脸上,脸颊顿时红肿一片。汪禽shòu吃了疼,脸上的表qíng狰狞得可怕!

  许展想要从chuáng上坐起来,却被汪一山死死地按在了chuáng上。

  也许是隐qíng被许展撞破的懊恼,汪一山口不择言地说道:“怎么?说不得吗?要不然你去问问你妈妈?她当年在一张chuáng上同时睡了几个男人,才生下的你?”

  许展听得浑身冰凉,伸着脖子瞪着眼睛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男人:“你他妈放屁!汪一山我要杀了你!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是不是!你简直禽shòu不如!”

  汪一山gān脆坐到了她的身上,按住陷入疯狂的女孩,笑得yīn沉:“本来是不想同你说的,可偏偏你却要下楼跑去偷听,这些陈年的烂谷子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对!你的确有可能是我的妹妹,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姓许,我姓汪,这就够了!你想进我们汪家认祖归宗,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当我的老婆,给我生儿育女!”

  就算许展不相信汪一山的话,可之前妈妈与他的荒诞的对话,还有妈妈几近歇斯底里的反应,似乎都在隐约地宣示着汪一山说得并非空xué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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