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流氓!流氓!太无耻了!”一时的悲愤,让郭琳琳捂着眼睛跟念咒似的高声大喊!
就连楼下的汪一山他们都听到了,等发现汪一山恶狠狠地瞪过来,郭小胆立刻又缩着脖子消音了,引得李峰笑得哈哈大笑。
许展心里却是冷笑,前几天汪一山到底让自己签的是什么,终于有了谱。可是在郭琳琳面前没必要表现出来,这里面的事儿太脏了,她已经让自己的朋友受了牵连,白白惊吓了一场,就不要让她太为自己担心了。
“哦,我当然知道了,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你找来……对了,你回县里的时候,有没有打听到我妈的消息?”
看见郭琳琳摇了摇头,许展慢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前她不爱喝茶,生活已经够苦的了,gān嘛还要再喝这种苦涩的饮品?可是现在才发现,愈是苦涩的反而愈能让人清醒,若能从里面品味出香甜,竟有种转瞬即逝的幸福之感。
没有汪一山的默许,李峰是不可能带郭琳琳来见自己的,这种通知婚期的方式的确特别。不敢当面告诉自己,是不是怕自己再一次的不吃不喝,大吵大闹呢?还是借郭琳琳的遭遇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听话,就当你的亲人朋友开刀?
一纸约束而已,让他更加合法地与自己jiāo.媾罢了!与现在自己被他肆意玩弄又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唯一想到的是,嫁给他前,他会不会让自己与妈妈再见上一面?
李峰笑够了,回国头问汪一山:“真打算结婚?你可想好了,这么年轻,玩够了吗你?”
汪一山没有说话,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那天与郭琳琳小聚之后,李峰就拉着依依不舍的郭琳琳走了。
汪一山是屏息凝神听着许展的回答的。
当许展冷静地对他说结婚可以,但是要见一眼妈妈时,汪一山先是松了口气,又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而许展这个新娘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婚期在下个月,结婚的地点却并不国内。而是在美国夏威夷的一个小海岛上。
汪一山jiāo友广泛,据说这个海岛是他一个铁哥们新近购得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举办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
在小别墅的卧室里,许展试穿着刚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婚纱。
这是VERAWANG的定制婚纱,高雅别致的款式,堆砌得层叠有次的薄纱,还有上面镶嵌的大大小小的碎钻,无不彰显着奢华。衬托得许展的气质也是迥然一变。
汪一山在物质上一向大方,甚至连郭琳琳这个小小伴娘的礼服也是同品牌的粉红色的裹身礼服。
可郭琳琳看到,落地镜子里那高高挽起秀发,穿着奢侈华服的女孩,脸上半丝幸福的微笑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狂仔昨天被电动车撞了,今天起来时一只胳膊青了一片,新买的表的表带也挂坏了,肇事的大叔气焰很嚣张,把一动不动站在马路边的人撞了,他居然问受害者长没长眼睛,气得狂仔浑身发抖,幸好周围围观的叔叔阿姨仗义执言,骂得他向狂仔低头道歉,可谈到赔表的问题,他居然趁狂仔不注意,骑着车就跑了,旁边的大妈都没拉住他……狂仔心qíng很灰暗
☆、三十九
许展一直担心汪一山会食言,如果他铁了心不让自己见母亲的话,自己又能奈他如何?
汪一山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拖延着时日,倒是借此机会打了不少秋风。chuáng上chuáng下的,没少折腾许展。
许展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能任由他恣意妄为,甚至他将那根qiáng行塞入自己的口中时,她也qiáng忍着作呕的恶心,勉qiáng移动自己的唇舌,像个廉价的jì.女一样卑微地跪在他的胯.下,等他随够了xing子,汪一山终于吐口了。
叫来了自己的助理,去机场接许母。
当看到母亲走入别墅大门时,她真是松了口气,一时间兴奋地扑了过去抱住了许秋曼。
好久不见,妈妈的苍老也无法遮蔽地呈现出来。捆扎在脑后的马尾辫里夹杂着大片花白的头发。
“妈……”喊了一声之后,满腹的话语竟不知从何说起,许秋曼也是相同的心qíng,浑浊的泪在眼下的褶皱里翻滚了几下,掉落下来。
汪一山对待准岳母还算客气,当着许展的面儿,又是递茶又是问暖,但许展发现每当汪一山同妈妈讲话的时候,她的身上都微微发僵。
看着汪一山坐在沙发上,一副准备陪着母女俩促膝长谈的架势,许展咬了咬嘴唇,对着汪一山说:“我想和母亲单独聊一聊。”汪一山没有动,用眼睛深沉地盯着许展。
许展也不妥协,只是一味地瞪着他。最后,到底是汪一山做了让步,慢慢地起身,对许母说:“你们聊,一会我会叫你们去楼下客厅吃饭。
等汪一山离开后,许展拉住了妈妈的手说:“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许秋曼拼命地忍住了眼泪说:“都好,只是你……受苦了。”
许展知道自己与妈妈相见的时间有限,只能闲话少叙,直切要害地问:“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汪一山的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妈妈不说,她也隐约猜到了当年的真相对妈妈来说一定是难言的伤痛,可当妈妈痛哭失声,最后哽咽地说出了她当年的遭遇后,许展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冰山火池里生生地过了一遍。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禽shòu,才能把一个花季少女的人生摧残得如此支离破碎?
而自己……竟然是qiáng.bào之下的产物!她的体内竟流淌着如此不洁的血液!
许展觉得喉咙被什么给掐住了,怎么也喘不出气来,这个看起来软弱了一辈子的可怜女人啊!当年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qíng,才生下了自己?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坚qiáng将自己教养长大?
她曾经埋怨过妈妈有了弟弟后,便忽略了自己,可现在想想,她竟然觉得妈妈的爱给得未免有些太奢侈了!
这一刻,母亲在灯下fèng补裙子的倦怠模样,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
“展展,你不会怨妈妈吧?如果不是因为汪一山的突然出现,妈妈真的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样的事qíng……”
许展一把抱住了许秋曼羸弱的身体,打断了她的自责。
“妈,你什么都别说了,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展展,你什么都不用考虑,我和你弟弟都很好,只是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你千万不能嫁给汪一山!”
听了这话,许展沉默了,她拿来了茶几上的纸巾,仔细地揩gān母亲脸上的泪水。
“妈,还记得我小时候吗?隔壁邻居家的有个大胖子总是爱站在门口,喊着让我去他家,要给我糖吃。”
许秋曼一愣,不知女儿为何提到这一关节,只是由于自己的遭遇,所以她对女儿从小就看得紧,总是告诉她不可以随便上别人家,尤其隔壁那个年近五十还单身的汉子,总是喜欢撩拨相熟的幼童,自己对他是特别的防备。
“虽然我没有去吃他手里的糖,可是别的女孩还有去他家的,只是回来时,跟我们哭得不行,问她怎么了,她也是摇头不说,被他欺负的女孩跟我很要好,她偷偷告诉我,那个胖子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所以第二天,我偷偷地把家里的老鼠夹放到了他家的门口。结果早上出来时,他的脚被夹子夹了个正着。他气得不行,跑来叫骂,于是张大贤把我打了一顿。当时你们都以为我淘气,其实我虽挨了打,却是一点也不后悔的。”
听到这,许秋曼惊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了那个猥琐的胖子曾经跟自己做了五年的邻居,不禁为自己的女儿一阵的后怕,连声地问女儿真的没有去过他家吗?
听到了女儿的保证后,松了一口气,也没有细琢磨女儿为何要讲这段往事的缘由,
许展握住了妈妈的手:“妈,你不用担心我,汪一山待我很好,他看起来冷面了些,但是绝对不会像张大贤那样去打女人,至于汪洋那个老畜生……汪一山同他的关系不好,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去伺候这个公爹,你更不用担心与他碰面……相信女儿,我会让你的后半生衣食无忧的。”
许秋曼没想到自己将往事和盘托出后,许展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坚决要嫁给汪一山。
她有些呆愣,想开口骂许展,却不知该骂些什么。愣了好半天,看着女儿若无其事地替自己削着苹果。
女儿真是大了,以前都是自己给她削皮的,那只握着水果刀的手,灵巧地翻转着,长长的果皮一圈圈剥离下坠……这双手真好看!纤细雪白,不像自己,伸出五根手指如同枯败入冬的树枝。
安逸的生活,才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许展毕竟与汪一山没有血缘关系,那个男孩子看上去的确很优秀,家世不菲,如果他不是汪洋的儿子的话,自己这个当岳母的怕是会乐得晚上睡不着觉吧?
女儿是穷人家里出来的,难免会有麻雀变凤凰的渴望,遇到这样的男孩怎么会不动心呢?
那些令人作呕的往事,不正是自己希望女儿彻底遗忘的吗?如今女儿并没有受到它的影响而xingqíng大变,这……是该欣慰的好事吧?想到这,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想去杀了汪洋的那场闹剧,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厌中:如果汪洋真的自己杀了,女儿姻缘就真的被自己彻底破坏了,到时,展展会不会恨自己呢?
就这样,乍一听女孩非要去做汪家儿媳时,心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愤懑,惯xing地被压抑在心里瑟缩成微不足道的一团,吸一口气,死死地压住。
只当它不存在!
那天,许秋曼并没有逗留太久。当母女二人出来的时候,汪一山神色如常地出来相迎,只是望向许秋曼时,总是多了些许的不自在。
临走前,许展冲着汪一山要了一张金卡,然后塞到了妈妈的手里:“弟弟英语成绩不好,我现在也不能辅导他了,你要请个家教,另外多给自己买些衣服,这是给你的,不要给张大贤。”
许秋曼将塞到手里的金卡,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展展,这不是你的钱,妈妈不能要,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比以前倒是好多了,顾好你自己,受了委屈……就回家,家里永远有你的一双碗筷。”
说完,许秋曼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汪一山立在车门旁恭恭敬敬地等许母坐好后,又叮嘱司机将许母送上楼后,就关上了车门,目送着车子驶出了别墅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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