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_狂上加狂【完结+番外】(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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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汪一山开着车带着许展;来到高中门口时,许展坐在街边小店简陋的板凳上,迫不及待地点了一份4块钱的凉皮后,、拆开方便筷子拌了拌,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汪一山没有吃,皱着眉看着孕妇吃下又冷又辣的食物,可是看她这几天日来难得有胃口,也就没有阻拦,默默地从自带的保温壶里倒了一杯热牛奶递了过去。

  其实这家凉皮店,他几年前就来过,远远地看着她跟同学在店里嘻嘻哈哈地边吃边聊,等她上课离开后,再坐在她曾坐过的位置上,也点上一份,一口一口地品尝着……

  而现在,他就坐在她的面前,一伸手就能触到她的皮肤,柔软的头发……

  “gān嘛?”许展抬起头问道。原来不知不觉地,自己已经伸手去摸着她的脸颊。

  听许展这么一问,汪一山不动声色,用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辣椒油:“解馋了吧?少吃点,我们在县城里走一走。”

  县城里能闲逛的地方就是一条大马路,两旁有几家零星的商店,许展发现汪一山对这里很熟稔,甚至能拐到马路旁胡同里,找到连她都不知道的一家小店,买了3个热气腾腾的菜包子。

  “没想到这家店还在,吃吧,他家的素包子很香。”

  许展咬了一口,果然如此,青菜的淡雅正好解了口里辣椒的热气。

  正吃着,她看见汪一山站到了包子铺旁边的一家照相馆。

  说是照相馆,店面早已经上了锁,大门上落满了灰尘只有贴在玻璃上时代感浓郁的简陋艺术照,显示着小店曾经的辉煌。

  而汪一山正盯着玻璃上一张照片,许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惊得手里的包子差点落到了地上。

  照片上的是两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孩子在一起的亲密合影。女孩梳着两根羊角辫,手里拿着一根奶油雪糕,正咧着缺了牙的嘴傻笑,她的旁边是个瘦小的男孩,有些鼻青脸肿而略显yīn沉的脸也在开心地笑,他正伸舌舔着女孩递到了他面前的雪糕,有些融化的雪糕,滴流在他的下巴上,显得有些滑稽。

  “这是我……和你?”虽然早就听他说过,自己遗忘了一年的记忆,可是这种能证明俩个人的确很好的铁证,还是让人茫然失措。

  “不过你那脸是怎么了,跟个猪头似的?”

  汪一山捏住了许展的鼻子:“这张猪头似的脸,为了你单挑了两个初中生。都忘了,你从小就能给我惹事,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居然敢管人家小地痞收保护费,被人家踹得哇哇大哭,丢不丢脸啊!”

  听他这么一说,许展心里一动,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影像在眼前一闪而过。可是具体怎么样,她却说不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反驳着,“就你?当年那瘦不拉几的样子,还单调两?”

  “你哭得满脸鼻涕地来找我,我就拿着从矿区警卫那偷来的警棍,那两个人放躺下,用板砖把他们的门牙敲碎了。可惜几天后,两个小子找上门来,从后面偷袭了我,还扬言要废了你。”

  所以没本事就别学老大去摆平啊,看看被人削成猪头了吧!也不知自己当年被他连累成什么德行?

  也许是看出了许展的鄙夷,汪一山笑着说:“所以那天下午,我又拿着一把我爸从西藏带回来的匕首,守在了他们学校门口,将其中一个的肚子开了一道口子,因为露出了一截肠子,另一个当时吓尿了裤子。”

  许展后退了一步:“你杀人了?”

  “没,救护车来得太快了。”汪一山好像还挺遗憾的样子,“我爸上钱挺及时,加上认识县里的公安局局长,很快就摆平了这事,不过也是因为我替你出头,我爸才找上了你的妈妈,并认出了她,然后……”汪一山顿住了。

  不用他说,接下的qíng节也能想清楚了,原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多年的孽缘,怎一个恨字了得!

  原来汪一山从小到大都这么bào力,许展突然想起山哥手骨被砸的事qíng,照这么看来,长大后的汪一山,自控力还算增加了呢,最起码,没有差点闹出人命来。

  “我都忘了……当年我们照完了这张相后,就被迫分开了,也一直没有人来取。”

  说着,他捡起了墙角的一块砖头,“哗啦”一声砸碎了店铺的窗户,伸手扯下了那张照片,然后从钱夹里抽出一摞钞票递给了惊得睁大了眼睛的包子铺老板:“麻烦你帮这我给这屋子换一块玻璃,剩下的钱就当是酬谢。”说完便拉着许展走人了。

  许展看着眼前拽着她往前走的男人,心里也是很复杂,既然那时的他可以想一个哥哥那样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为什么长大后的他,就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兄长那样呢?如果……这么多年的后的重逢时,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细心地呵护着自己的妹妹,那么,就算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自己也会接纳这个亲人吧?”

  不过……就算他们的童年时代的确很好又怎么了?根本改变不了成年后的他是个畜生的事实。

  可是耳旁是熟悉的叫卖声,走在略显破旧的街道中,嗅着被炒菜的烟油浸染过的空气,让她总是觉得自己曾经很开心地拉着一个男孩的手,快步地穿梭在停放着自行车等杂物的拥挤的弄堂里,男孩手里拿着一大包的薯片,嘴里嚷着“快点!小短腿,跑快点就给你吃……”

  记忆里孩子的笑声像虫子一样拼命在脑髓里钻,许展觉得自己都喘不过起来了,鬼使神差的,许展反拉住了汪一山的手,男人回过头来,用他那双幽黑的眼回望着她。

  “一山……让我们回到过去吧,忘了这段时间的荒诞,让我流了肚子里不该有的孩子,我们就做一对正常的兄妹,行不行?”

  汪一山笑了,露出一侧尖尖的虎牙:“回去?我一直呆在过去啊,一个人,只是你没有停在那而已……”

  许展眼里期待一点点地熄灭,有那么一刻,她突然想在这熙攘的街头,像个十岁的孩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委屈大哭起来,好像曾经有个声音,会在这时,无可奈了地说:“好啦!爱哭鬼!答应你啦!”

  但绝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只会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朝着他想去的方向前进……

  到了晚上,俩人才回到别墅,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狄艳秋正端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孕妇用品的包装袋。

  “一山,你也是的,你媳妇怀着身孕怎么能到处溜达呢,你们大男人啊!就是粗心!”

  说着她站起身来,小心地扶着许展,来!快坐下,我今天去买婴儿用品,想到了你也要,就每样都买了两份。你来看看,是否合心?这可是你公公特意嘱咐我买的。”

  狄艳秋笑着看着许展的脸,敏锐地发现,她在提到汪洋时,许展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

  说完了,她又将手边的茶杯递了过去:“出去这么久口渴了吧?来,喝点酸梅汤解暑。”

  许展对这口蜜腹剑的女人,有一种天然的抵触心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说道:“我有些累了,上楼去睡一会,就不陪您了。”

  狄艳秋很有贤惠婆婆的架势,摆摆手,示意她上楼后,又看着汪一山不放心地陪着她上楼后,从皮包里掏出一根棉签,在许展喝过的茶杯边沿轻轻地擦拭了几下,小心地放入到塑料袋里。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无常的人生里,偶尔想放肆的二更一下,容狂仔外出吃个美食先,吃顺了的话,回来继续憋

  ☆、五十

  那天夜里,许展睡得并不安稳。

  也许白天去了县城的缘故,梦里的她还在县城的那条弄堂里,拼命地向前跑,可身体似乎被重物坠着,怎么也跑不动,低下头时,看见了如西瓜一样的肚子,倒扣在腹部,隔着肚皮,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一动的,撑得自己一阵的绞痛,抬起头想喊人,一个瘦小的男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yīn沉着脸,竖起两根手指冲着她的肚子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

  就那一一瞬间,真的像子弹穿过肚肠一般,许展疼得醒了过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身旁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沉睡着,可肚子的痛感觉并没有因为噩梦的消散而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许展慢慢地起身,捂着肚子艰难地往洗手间走去,可刚起身,男人就翻转过身子,略带嘶哑地问:“怎么了?“说着拧开了台灯。

  当他看到许展佝偻着身子的模样,立刻眼中的睡意立刻消散殆尽,腾地从chuáng上翻身而起。

  搂住了她的腰,紧张地接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肚子不舒服?你先躺着,我马上叫医生上来给你检查。”

  许展铁青着脸说:“我要上厕所!”

  可能是白天的凉皮终于不安分了,翻江倒海地折腾开来。汪一山不放心,非要守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许展拉。

  女孩的矜持抵不过绞痛的肠子,许展实在是憋不住了,咬着牙,脱裤子坐在马桶上,稍一松懈,就来了个小前奏——当着汪一山的面连放了两个响屁。

  身为雌xing的高级灵长类动物啊,当着男人的面儿,用肛.门chuī哨绝对是惨绝人寰的奇耻大rǔ啊!就算是那人是恨之入骨的仇人,许展也觉得没法厚着脸皮,云淡风轻地拉肚子。

  她只能捂着肚子,边“chuī哨”边冲着汪一山悲愤yù绝地喊:“你还站那gān嘛!你影响我了知不知道,给我出去!”

  汪一山本来还很担心,可看许展这马桶咆哮女神的范儿,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也没怎么影响你发挥啊,声儿挺大的!”

  然后在女神又一轮咆哮中,转身关上了卫生间的房门,候在了门外。

  等许展终于捂着肚子走出来时,汪一山已经冲好了一杯药:“来,这是蒙脱石散,治腹泻的,对孕妇没影响。”

  等于许展喝下药后,汪一山又给她测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发烧后,搂着她又躺回到了chuáng上,温热的大手贴着她的小腹,一下下轻柔地按摩熨烫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部位,又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

  自从她怀孕后,汪一山再也没有求欢,而且似乎睡眠变得清浅了很多,每一次许展在夜里醒来,他都会马上也跟着醒过来。

  作为男人来说,能做到这点还真不太容易。

  最起码,在许展的生命里,阳光的正能量男人凤毛麟角。她只记得自己妈妈怀着弟弟时,张大贤的漠不关心甚至bào力相向,真是让她对怀孕有了yīn影,汪一山要是愿意,居然能像个尽职的丈夫一样……可惜,对自己,他更应该像个有礼有节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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