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的后背冲着玻璃,,把托盘放到你面前的桌子上。”她握了握拳头,慢慢地挪动脚步,依言照做。
“假装你的鞋带开了,慢慢地蹲□子,把屁股翘得高一些。”听得出下命令的男人很愉悦,那个“屁.股”两个字音,咬得特别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露脚背的尖头高跟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地说道:“没有鞋带!”
“蹲下,别让我说第二遍!”她能感觉到耳机里的声音骤然又降低了一个音阶,好似紧贴着自己的耳廓,喷出了灼人的热气。
仿佛被这声音压制住了一般,她不由自主地慢慢弯下了腰,感觉到自己的裙摆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慢慢翘起,感觉到玻璃背后的那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住自己半luǒ着的臀瓣,看着一朵密花在人声鼎沸中悄然绽放……
大厅中,没人注意她。可是在众目睽睽下,自己如同bào露狂一般,无耻地卖弄着女人最原始的本钱。那一刻的羞愤,如同在火中沸腾的铁水,浇红了她的脸颊,也浇灭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托盘,转身向水晶墙砸了过去:“汪一山!你这个变态!”
酒会上的水晶杯果然称得上极品,砸碎时的叮当脆响,真叫一个悦耳动听。酒会上的贵宾们都是识货的高雅人士,除了背景音乐外,一秒钟全场寂静,全都诧异地看着砸场子的辣裙小女佣。
这时候带点职业道德的女服务员,应该堆出一副惶恐的表qíng出,诚惶诚恐地道歉:“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继续!”
可惜,小姑奶奶不想伺候这帮装孙子的大爷了。
用手前后压住了齐B小短裙,把脚上35码的高跟鞋用力地甩开,也就片刻的功夫,36码的脚已经被挤得如同露出了红豆馅的粽子。
可惜,她忘了,那个男人的手下是有多么狗腿和尽职,很快就有两个一身黑衣的保镖“礼貌”地把她架离了大厅。
被“扔”进贵宾室的那一刻,她还不忘调侃了下自己:“许展!你死定了!”
果然,她的后背被死死地钉在了地板上,两只手想抓住什么,却被一只铁钳一样的大手牢牢地握在一起。
jīng壮的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坐在了她的身上,用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又一路下流地滑入了身下的裙内:“怎么?不喜欢背后式?早说啊,前面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又不乖了,说说该怎么惩罚你?”
许展惨然一笑:“老天让我认识了你,已经对我最大的惩罚了……”
她身上的的男人,是她的前夫,可是离婚后,却一直在骚扰着她的生活,就像今天的这场宴会,他居然假借他人的名义骗得她的公司承办了业务,又在宴会举办之时,jī蛋里挑骨头,借口服务生素质差,一连遣退了三名服务生,并利用当初签合同时的漏dòng,扬言要公事公办,要她的公司赔偿巨额的赔偿金……
最后就在她赌气亲自上阵时,臭流氓居然脱掉了她的内裤……
“惩罚?明明是你在惩罚我!明明说好周五我们去江边餐厅吃饭,然后回我那过夜,可我在餐厅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电话也接不通,结果你呢?居然在公司楼下跟那个丽江的客栈老板,叫什么刘东凯的,搂搂抱抱的!你当我是死人吗!”
“你放屁!明明是你跟小明星勾搭在前!那报纸上的照片是哪个王八蛋!也对,咱们俩都离婚里,那就是男未婚女未嫁,趁早谁也别管谁!大家都自由了多痛快!”
提到这个关节,汪一山的磨牙声都直刺耳膜:“那个胡说八道的小报纸已经被新闻署查封了!那个女人明明是趁公司产品发布会时突然扑进我的怀里的,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当初明明是你要离婚,然后让我重新追求你的,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你的yīn谋!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糊涂地答应了你……说!跟那个刘东凯勾搭多久了!”那姓刘的小子当年亲手雕刻的竹盘被他敲得粉碎,但暧昧的小诗词还历历在目:什么“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眼看着月亮不能传qíng达意,本人就一飞机过来准备勾引他老婆吗?
许展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她跟刘老板能有什么?不过是公司接到了一个单子,一个画家准备在丽江举办画展,她正好想到了刘东凯,于是便请他过来商量了一家借用客栈作为活动场地的事宜。
老朋友久别重逢,见面激动得拥抱一下也很正常啊!结果这家伙疯牛一样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弱不禁风的刘老板打倒在地,害得纸糊一样的刘老板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现在听到汪一山无理取闹地质控,她立刻气鼓鼓地说道:“对!我就是觉得刘东凯这样斯文的书生才是我心中的理想型!果然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的女人,才能真正地懂得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男人!”
许展才不管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跳起的条条青筋呢!想到那个波霸小明星把胸压在汪一山的脸上的照片,她也一肚子闷气好不好?
汪魔头的狂化在一瞬间便完成了,小女仆裙散作了一只只纷飞的蝴蝶,散落了一地。
“适合你的男人?除了我,谁还能满足你那只病jī吗?你别害他了!那样的都能死在chuáng上!现在我就让你深入地知道一下,咱们俩有多适合……”
“唔……你个混蛋!又弄那里……快放手!啊……”
很快包房里便传来了儿童不宜的□声,趴在门板上偷听的人儿,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脸蛋红红的,涨得如同苹果一般。
“我们……我们要不要进去救许展?”郭琳琳紧张地问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李峰端着酒杯说:“我们?我就不要了,要不你现在冲进去?”
郭琳琳想了想汪一山狂怒时的德行,脑袋立刻摇成了拨làng鼓:“那个……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不道德的,我们还是去前面吃东西吧。”说着便一路小碎步地往前走,走到一半时,她又不放心地问:“你说,他们现在吵架吵得这么厉害,原定在下个月跟我们一起举行的四人婚礼能按时进行了吗?”
李峰的大手使劲捏了捏她的小肥脸:“所以你好好劝一劝你的好朋友吧,再不跟汪一山那小子复婚,他那日益严重的疑神疑鬼病简直要把我们bī疯了!”
当酒会曲终人散时,衣衫不整的两人总算是出来了。
男女之间的角逐也分出了高下。那天宴会后,汪一山亲自买了一个大大的水果篮送到医院,向刘先生赔礼道歉。
做完了许展吩咐他做的事儿后,汪一山又将印刷得灿烂滚烫的喜帖亲自送到了刘东凯的手中。
当看到刘东凯黯然的神色,汪一山心里真是无比的舒畅。
可惜,因为这件乌龙事儿,加上自己在宴会上过分了一点点。展展再也不肯跟他说上半句话了,甚至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铁了心的不搭理他。
没关系!汪一山冲了一天的冷水浴后,终于冲出了感冒加发烧。
当体温计直冲到39度大关时,终于等来了他的展展板着脸,亲自上门前来探病。
当他嘴里含着体温计,泛着发红的双颊磨着许展亲自喂他喝了她亲手熬煮的,洒了葱花的海鲜粥,又帮他在身体上涂抹酒jīng退热的时候,真是有种恨不得病入膏肓的幸福。
许展怎么能不知道汪一山是怎么生病的?李峰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嫂子,你那个傻男人犯起魔障来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你要是再不去,他就要自己塞进冰箱里冻一宿了!”
当这个大男孩在一番磨人的折腾后,终于在药效下沉沉睡去时,许展也倒在了他的身边,轻轻地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看着卧室的窗帘在晚风柔和的chuī拂下,时不时地掀起优美的弧线,曾经莽撞少年那嘹亮的歌声又在耳旁萦绕:很想和你再去chuīchuī风,去chuīchuī风,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繁华色彩光影,谁不为它迷倒?笑眼泪光看自己,感觉有些寂寥,想起你爱恨早已不再萦绕,那qíng份还有些味道……
月光洒入室内,温柔地铺盖着chuáng上的二人。
人的一生,谁能掌控?但求能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在你的身旁,一起用心感受着人世间的浮浮沉沉……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
番外
粉红的泡沫地板上,一个脏兮兮的小胖子正在满地打滚,嘴里哭喊着:“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看着练习满地十八滚的小鬼,幼稚园的老师也是头痛得很。她只能冲着坐在角落椅子上的一个小男孩厉声喝到:“许诺!你为什么欺负张家明?”
小男孩从《白兔大战灰láng》的小画报里抬起了小脸,一本正经地说:“老师,我没欺负他,这是‘教育’!”
小歪理都能说得这么严肃,幼稚园老师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教育?你说说你是怎么教育他的?”
“在他说别人坏话的时候,用拳头告诉他,再说类似的话就要挨揍!”
老师教龄不长,刚刚毕业一年,听到天使一样可爱的六岁娃娃却说出这样拽的话来,真是倒吸一口冷气!
“谁教你说这样的话来的?”小孩子就算再早熟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完。
“我爸爸说的!”
听到许诺小朋友的话,在地上打滚的小胖子停了下来,鼻涕吐着泡泡哽咽地说:“他撒谎,他没有爸爸……”
话还没有说完,一本画报就甩在了小胖脸上,接着老师看见闪电般的速度,小豹子弹向了还坐在地上的倒霉蛋,坐在他的身上便开打了起来!甚至当老师将他拎到半空中时,两只小拳头还像风火轮一样在半空运转……
“汪一山!”许展嘭的一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冲着正在给属下开会的大老板一阵狮子长吼。
岁月的磨洗,让这个年轻的男人更富有魅力。展望集团自从四年前正式吞并了汪氏集团,实力更胜,如果说几年前的男人还会让人有种花样美男的错觉,现在的男人更增添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坐在皮质的老板椅上,微微扬起眉斜看看着许展。
而一排jīng英个个鼻观口,口观心,深谙非礼勿视,其中道行最深的,在河东狮吼的时候,居然仿佛没看见有人横闯总裁办公室一样,继续有条不紊地读着自己手中文件的报表,这让身旁几个资历浅的暗暗翘起大拇指,真是前途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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