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媛忙摇头：“没有的事。记者的话哪能相信？”
宴会厅中的人不断减少，几位特邀嘉宾已经离开了座位，不知被哪位美人搀扶了去。
宋聂之又同她聊了一会儿，仍是笑着，笑容中却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暧昧：“币圈阳气太盛，正是需要凤总这样的美人参与其中。”他转身，端了旁边的高脚杯，与她的杯子轻碰了碰，“今晚非常高兴能与凤总交流，这厅里太嘈杂了，要不我们到外面聊一聊？”
这句就是邀约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气血旺盛，精力充沛，交际场上自然少不了一夜情。也不一定非得有什么物质利益上的目的，多是单纯的一次风流与放纵，你情我愿。
帅哥与美女，两不吃亏。
凤媛在圈内也混了一段时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放下酒杯，笑了一笑，抬腕看向手表：“承蒙宋总厚爱。不过，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就得走了。”说着便站起了身。
这就是拒绝了。
宋聂之也不强求，笑着与她道了再会，转身应酬前来敬酒的其他人。
凤媛离开了那张桌子，回头见章东南的位子仍空着，他没有再回宴会厅。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是与那位花蕤美人一度良宵吧。
交际场上从来不缺风流韵事。
凤媛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一块似的，没有喝酒，却比喝了酒还要难受。
她为什么难受呢？
不知道。
凤媛转身走出宴会厅，下了楼。
眼前浮现出他与她在一起时的亲密情状，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时，他是不是也同样的……
她想不下去了。
逢场作戏久了，戏里戏外好像都分不清了。
她给李玉海打了电话，“玉海，我下楼了，你到酒店门口来吧。”因为她与章东南分开行动，所以李玉海作为她的司机与半个随身助理跟着一起来了上海。
她走出酒店大门时，李玉海也将车门打了开。
“等章董吗？”李玉海见只有她一人，向她身后望了一眼问道。
“不用了，周助理会接他的。”周泽是章东南新提拔上来的助理，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小伙子，接替了燕娇的部分工作。
忙了一天会议，应答和应酬都很劳心劳力。
凤媛坐到车上，只觉胸促气闷，索性把车窗全部摇下来，吹着灌入车内的夜风。吹了一会儿，又觉得头疼，一个个全关了去。
李玉海从车内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见她甚为烦躁的模样，便问道：“凤总，直接回酒店还是在外面绕一圈？上海外滩的夜景不错，过去转一转吗？”
“我累了，回去吧。”
她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连动动手指都嫌麻烦。靠着后排座椅，阖了眼休息。眼前却不断闪过她与章东南在一起的画面。上午工作间里，他抢在会议开始之前的几分钟也要吻她，咬着她的唇说，“你这妖精……”
会场中，他在向全场致辞时，望着她的方向说，“有心仪的女孩，只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晚宴期间，他将她按在洗手台前，强吻她，在啃咬她的唇舌的间隙中说，“我想你……”
画面中，她的脸变成了花蕤的漂亮脸蛋。
现在，他是不是也在对另一个女人说着同样的甜言蜜语。
凤媛蓦地睁开眼，发了怒，拿起抱枕砸向前排的椅子：“混账东西！”她抬起脚上的高跟鞋，“砰”地踹上前排座位，喝骂一声，“男人都是混账东西！”
“……”
作为男人之一的李玉海忙专心开车，不敢言语。
车子开过拥挤的主干道，转弯驶入通畅的路段。凤媛发了一通火之后又觉得有失体面，双腿并拢坐了，手按着膝盖，慢慢地垂下了头。
因为她这通火发得莫名其妙。
她和章东南是夫妻吗，情侣吗？
不，都不是。章东南从未公开过他们的关系，而她也一直避免与他有工作之外的牵连，在圈内盛传两人关系暧昧时，她甚至还站出来辟谣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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