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还多喝了一碗滋补的鲫鱼汤，吃了好几口干烧冬笋和芝麻菠菜，连孕吐症状都大大减轻了。
章东南对她的变化十分高兴，“工作做得不错，李大姐从这个月起每月加2000元工资。”李大姐是章东南请来的月嫂，来照顾孕期的凤媛，打理她在这段时间的衣食起居。
李大姐听闻加工资，也高兴了，照顾凤媛更加用心与卖力。
饭后，章东南带着怀孕的女朋友下楼散步消食。阜新花园绿化布置得极为出色，靠着墙角栽了一圈梅花。冬日迎寒而开，绽出阵阵扑鼻清香。
凤媛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暖和又个性的羊绒帽子，裹一双设计时髦的加绒手套。即使穿得这么周全，章东南还怕她冷着了，搂着她嘘寒问暖。
不多时，天空中飘了窸窸窣窣的雪粒子。
凤媛今天心里格外轻松愉悦，不肯就此回去，伸出手来接着雪粒玩。积了一小撮，调皮地洒向章东南的头脸，还停下来问他雪是什么味道。
“雪是……”他见她开心，也跟着开心，“你很想知道是什么味道？”
她点点头。
他舔了沾在唇上的一粒雪，吻向她的唇，好一番亲密接触。他笑着看她：“尝到雪的味道了吧。”
凤媛脸蛋红红，跺脚道：“你使坏。”
“我不使坏，小娘子怎么能乖乖就范？”
“你怎么知道她乖乖就范啦？”
章东南定睛看她。凤媛忽地紧张起来，她不该一时兴起口无遮拦。万一引起他的警觉可就糟糕了。
她正惶悚之时，章东南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吻，不带**却饱含柔情。
雪粒已飘成了片片雪花。
六角形的雪花落在两人亲吻的双唇间，化成一滴柔柔的水，融在唇舌轻触的温情中。一片又一片。
“老婆，我爱你。”雪花洋洋飞洒，如一场盛世的舞蹈，他在这浪漫的天地间剖白心意。
“知道什么是爱吗？”温柔的目光渗入她的眼底，像美丽的轻飘几无重量的雪花。
“爱是独一无二的。”
“爱是不顾一切的。”
“爱是不论她做什么，都会选择原谅她。”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很想采访一下~章一哥你慌不慌== 凤媛陷入难以抉择的困境。
章东南或许负了天下人, 但不曾负过她。他对她一直很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倾尽所有爱着她和腹中的孩子。
他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也将是一位无可挑剔的丈夫和父亲。
他不是好人, 但也算不上穷凶极恶的坏人。币圈遵守的本就是最原始的自然法则——优胜劣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些事情就算他章东南不做，也会有其他人来做，比如宋聂之, 比如毕罗。
就像凤媛之前一直坚持不入场收割散户, 但这些散户仍是一夜破产了。她不做，自然有资方们抢着做。
另外，如果是她亲手做，下手不至于那么狠辣，会网开一面, 给散户们留一条生路。正如上次的那一波收割, 如果换成资方，至少要掳走10个亿, 乃至15个亿。
她拿了8个亿, 便收手了。
五十步不能笑百步, 但如果一步一条命，那么五十步相对于百步, 也的确救下了五十条性命。
章东南在外一向有君子之风，不曾把事情做得太绝，Bitcoin宕机一事他安排慎行私下里给了那些破产的家庭一些补偿；UFcoin韭菜举报一事, 他也安排了事后对那些人的补救……
若不是章东南出面，凭慎行、乐光那些毫无底线的小人做派，就算散户们跳楼怕也讨不回来一个子。
这圈子本就是残酷的你死我活的修罗之场，如何能强求他仁慈呢？
“媛媛，想什么呢？这么专心。”章东南下班回来，进了家门，喊了她三声才得到回应。他脱下西装，解了领带，换上家居鞋来到她身边。
天仍下着雪，冷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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