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宋聂之扭了头,“过来。”
陈晴不敢动。
宋聂之站起来, 不顾她的尖叫与挣扎,将她从衣柜后面拖出来。他虽然受了伤,但力气仍足够大,把她扔到医生面前,“脖子上的伤口给她处理一下。别一不小心死了。”
医生诺诺地应了。
陈晴知道,宋聂之怕她死了,自然不是出于同情心,而是怕她死了自己手里就没了人质。宋聂之在挟持她威胁章东南。
陈晴觉得嘲讽,那个对她说“你再敢碰我,我就把你的手剁了”的冷酷男人竟然在意她的死活。想当初,她还提心吊胆地怕他一不高兴就弄死她。
医生处理了陈晴脖子里被刀刃划出那道血口子,缠了一圈白纱布。伤得不深,过两天结了痂,再养一周就能长合。
经此一事,宋聂之是真的怕了。
章东南爱惜身边女人的性命,宋聂之爱惜自己的性命。别看他在现场装得那么硬气,说什么有章董的三个女人陪葬交易不亏,实际上就是章东南的三十个女人陪葬,他宋聂之也不乐意就死。
章东南视这荣华富贵如云烟,他宋聂之可还没享完这世上的金钱美人财富权力。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章东南是这光脚的,他宋聂之则是穿鞋的。章东南不怕他,但他怕章东南跟他玩命。他这次来是打算吃掉国内币圈市场,是要来赚钱玩商战,可不是拿着砍刀进行白刃战。
当然,他也可以先下手为强,让老爷子派人手做掉章东南。
但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且不说能不能一次性做掉章东南。就算他宋聂之得了手,以东南集团在币圈的影响力以及章东南与圈内诸位大佬的交情,到时肯定要闹出事端。国内环境与国外不同,宋家的手也没在国内伸太远,如果闹出了事,他二十年内就别想到中国来了。
现在中国币圈市场势头发展强劲,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若等上二十年,他得少赚多少钱呐。他很有顾忌。
所以,他要跟章东南私了。
陈晴就是这私了的关键。
“陈记者,这几天就要委屈你跟我一起住了。”宋聂之伸手托了她的下巴,扭着她的脸左右看了一遍道。
“你,你认得我?”
“我当然认得你,我找你很多天了。”
“你,你找我做什么?”
“你觉得呢?”
陈晴想起章东南强留她住下时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你最好留在我这里,这是为你好”。他知道宋聂之会找她。
宋聂之早就打算用她威胁章东南,只是无处寻人而已。
夜已经很深了,墙上钟表的时针已走过上方中间的红点。
宋聂之把她拖向复古奢华的珠光真皮床铺。一个男人把女人往床上拖,只要不傻都能猜得出对方要做什么,陈晴怕极,一脚踢在他的伤腿上。
宋聂之吃痛,又恼又怒,将她压倒在床上,卡住了她的脖子,眼里冒出凶光:“陈记者,你最好老实点儿,我可不是章东南。若惹火了我,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陈晴吓得不敢动弹了。
背上有伤,右臂有伤,宋聂之只能侧躺着。他把通体僵硬的她按在怀中,卸下了面上的凶相,“你放心,我不是要动你。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你要跟我时刻在一起。”
陈晴不反抗了。
同床共枕,两人挨得很近。
陈晴闭眼躺着。宋聂之静默了一会儿,却又伸手摸她的脸,摸她的唇……最后索性欺身吻上去。
他吻得很轻,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和温柔,吻得也很短暂,见她闭口不张开也就撤离了。
陈晴小声地哭了:“你说不动我的。”
宋聂之坦然自若:“亲一下不算动你。”他砸了咂嘴,叹道,“味道不一样。”
什么味道不一样?陈晴摸了摸自己的唇,哭得更委屈了。
“亲一下有什么好哭的。”宋聂之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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