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带入这光怪陆离的资本圈子,然后辜负了她,也害了她。
他真的喜欢她吗?
他真的喜欢她,就连旁人连凤媛自己都看出来了。只是他太懦弱了,瞻前顾后,不敢表明心迹,只把这感情深深地埋起。埋得太深,埋得太久,以至于把自己都骗到了,以为他是个心无挂碍的事了拂衣去的过客。
凤媛死亡之后一个月,他对她的感情如洪流冲破闸门,肆意地释放出来,淹没了整个世界。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爱一点也不比章东南少。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他们不曾相爱过,而是明明彼此心仪,明明有机会在一起,却平白放弃了。
他浑浑噩噩地在住处度过了不知日夜的一段时间。
手下的那些小子踹开门,把他从房间的阴暗处拖出来,惊恐道:“Irit,you are dying.”(艾里特,你看起来快要死了。)
他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从镜子中想看清自己此刻的模样。但他看不清,眼前全是嫣然的红。他吃力地抬起手,擦了一把眼睛,低头,在手背上看到一片红艳艳的血。
这些小子吓得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拨打911急救电话,把他送到了医院里。
两周之后,他从医院悄然离开,坐上了飞往澳洲的航班,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道别。在澳洲,他换了一个奇怪的名字Haden Afairy Yance。提取首字母正是他之前的中文名字霍(H)安(A)远 (Y)的缩写。
他结识了捋着袖子想在币圈大干一场的葛文·沃伦。
葛文·沃伦在台前,他在幕后,一手创办了Fairyouth公司。他对币圈之事熟之又熟,操纵者着公司以几乎野蛮的形式生长,用极其霸道的手段吞并了新生的澳洲市场。他不是没有能力,不是做不到,也不是做不好,而是很多时候,他都在纠结要不要做,白白地放过大好时机。
古语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但如果踏入过炼狱,经历过扒皮抽筋撕心裂肺的痛苦后,那便没什么性情是移不了的。他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全新的人。
现在的他,别说对付区区一个章东南,就是加上宋聂之、毕罗以及国内币圈诸位大佬们,他也全然不惧。他已没什么好怕的了,足够强大,无所畏惧。
他的那颗心磨得比钢铁还要坚硬。
但一想到她就立刻柔软了。每每午夜梦醒,他披衣坐起来跟她说话。他往旁边挪了一挪,为她腾出一人可坐的空间。
俏丽似好女的眉眼里蕴着如春水一样的宠溺,他轻声打着商量:“媛媛,明天要讨论发行公司纪念币的问题,我想把币名称定为‘FY’,取你名字的首字母缩写。然后只在UFcoin平台上线与交易。你认为如何?”
凤媛自然没办法回答他。
他叹了一口气,手撑着额头:“你又不跟我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混账,对不住你。但生气不仅影响心情,还影响你变得更漂亮,不如这样,待会儿你在梦里对我说,我全改了,好不好?”
他没等到凤媛的回答,便道:“好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坐了一会儿,又道:“对了,我打算把西区那块石碑上的字擦了重刻,改成‘爱妻霍氏凤媛之墓’,你同不同意?你不要考虑章东南,章东南看见也没关系,他不会再跟我抢了。当然,他现在也抢不过我。”
他胜券在握,神情也明亮了:“还有,下半年Fairyouth集团准备在纽约、伦敦、莫斯科、上海、墨尔本、开普敦等五大洲一共九座中心城市各捐献一座最新潮漂亮的鲜花高塔,以你的名字命名。”他低头笑了一下,竟有些大男孩的羞涩,“这样全世界都会知道你,都会知道我在想着你,爱着你。”
“媛媛,我知道你在的,你能听得到。**不过是一个躯壳,**的消亡不是终结,被人铭记的灵魂会永远存在。你放心吧,我已不是过去的我,会真正地对你负责到底,会一直爱着你,陪着你,宠着你。纵使天上地下,也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霍老师的番外来一发,毕竟这货才是最终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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