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谁都别想走,我与我父请大家用年夜饭,你们吃也得吃,不吃就看着我吃,谁想离开,后半夜我必去找他。”陈治愈说道。
准备走的人吓得缩了缩脑袋,又把身子退了回来。
“服务员何在?厨师何在?我与我父,在童家的酒店里,莫非真就吃不得一顿饭?”陈治愈又问一遍,目光盯着站在前台后的那人。
那人吓了一跳,鬼使神差的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亲自收掉了一桌子饭菜,将桌子腾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该收拾的来收拾,还做菜的去做菜,生意不做了吗?”那人怒喝一声。
“父亲,忠伯,三光大师,请入座吧,今天沪省名流都在,我们父子做东,请大家吃顿饭,也让大家知道知道,这鸿瑞源是谁的地盘。”陈治愈恭敬的朝童夜寒三人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谈笑自若,翻脸无情,不知不觉之间,陈治愈却已霸道如斯。
童夜寒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陈治愈,看着他快二十年未见的儿子,真不知道这二十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比他老子当年霸道多了。
童夜寒突然释怀了,无论过去有多少辛酸、多少无奈,甚至多少仇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纵使世事无情,但老子的儿子比你们任何人的儿子都强,就这一点,足够了。
“好,今日我父子做东,赏脸的都留下来吃顿饭。”童夜寒答应一声,邀请忠伯和三光大师一同入席。
陈治愈目光一转,看向人群中的高德伟,高德伟也正用迷惑的目光看着陈治愈,不明白他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童夜寒的儿子,但高德伟明白一点,这个时候坚决不能跳出来挑明自己和陈治愈的关系。
今日之事十分蹊跷,只能静观其变。
“呵呵,呵呵,既然童老弟一番好意,那我等自当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否则的话,就是不识抬举了。”站在高德伟身边的高可攀搓手笑笑,走到童夜寒身边站定。
“童老弟,那我就带妻儿去以前的包间去了。”
“改日童某会登门拜访高先生。”童夜寒拱了拱手说道。
这顿饭吃的很诡异,有人坐着,有人站着,还有人躺着,无论大屏幕上播放的联欢晚会节目有多欢乐,多搞笑,大厅里的气氛都是沉闷,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唯有陈治愈这一桌自得其乐,旁若无人。
“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三光大师,少林神僧,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导师,更是我的恩人。”陈治愈说道。
这个恩人,着重是指上次三光大师对他的开导,让他从思想上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原来如此,在大师面前,童某也是晚辈了,感谢大师对欢欢的照料和帮助,童某正逢落魄之时,实在是无以为报,这杯酒我敬大师。”童夜寒站起身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三光大师都几乎没有说过话,但是童夜寒绝不敢忽略他的存在,仅从直觉上,童颜寒就能感觉出三光大师绝非凡俗,有一副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如今看来,也算猜了个**不离十。
“童先生也不必客气,你是福缘深厚的人,先前所受之苦,不过是为日后的福做一些准备罢了,我也敬童先生一杯。”三光大师回敬一杯,二人相视一笑。
大厅里吃饭的人,真不是心里是何滋味,一个个都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着陈治愈这一桌。
谁都知道,今天陈治愈这一脚算是狠狠地踩在了整个沪省的脸上,高家尚且态度不明,但文家和郭家,甚至还有与文秀交好的政府官员,都绝不会放过他,今天这事儿才刚开了个头呢。
沪省的冬天是阴冷的天气,居然咔嚓一声下起了雷雨,轰隆电闪的,甚是骇人,天黑的像末日。
大雨中,一辆接一辆的车子在鸿瑞源门前停下,彼此默默无声,就那么静静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爸,吃好了么?”陈治愈问道。
其实这样的时刻,童夜寒和忠伯哪里有心情吃饭,不过是配合陈治愈做一场戏罢了,心脏咚咚咚的恨不得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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