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奋起,即使明知是死,也会英勇一搏吧。
“好,我跟你走,童夜寒,你休想和我离婚,我不会答应的,童家的家业都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我绝不会分割给你,一毛钱都不行。”文秀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也不会侵占你一分一毫,你觉得现在的我,还会在乎那些吗?但本就归属于童家的东西,你就别在霸占着了,也算是对我童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即便日后九泉下想见,你也多少还能说得过去。”童夜寒说道。
“我文秀就是死了,也不会入你童家的祖坟,更不会见你童家的列祖列宗。童夜寒,你以为这么多年,都是我对不起你么?你叫了儿子来出头、来报仇,好威风啊。
可你别忘了,在童家最最艰难的时候,是谁用瘦弱的身体挑起了重担,我文秀的一颗芳心是真的许给了你童夜寒,没有掺一丝一毫的杂质,可你童夜寒是怎么对我的?
独守空床二十年,你让我在童家守活寡!”文秀大声的嘶吼道,压抑不住的怨恨从身体内喷涌而出。
“我是个女人哎,我多想不那么坚强,不那么勇敢,不那么机关算尽、长袖善舞,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想想普通的女人那样,被人呵护,被人疼爱,被人惯着、宠着,可你童夜寒,我的夫君,你给过我这些吗?
你给不了你就别娶我啊,你就算是利用了我也好歹讲点良心吧,拿半个馒头喂了狗,狗都要对我点点头、摇摇尾巴,可我文秀把青春都给了你,最终换来了什么?
童夜寒,你真的还不如一条狗啊。”文秀咬牙切齿的说道。
童夜寒的身子微微颤抖,面目也有些狰狞,可他不得不承认,文秀说的也句句是实,他童夜寒也不是毫无过错,甚至根本就是最该被惩罚的那个人。
是悲剧的始作俑者。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文秀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如果童夜寒能稍微对文秀好点儿,稍微尽到一点做丈夫的责任,文秀又怎么会和郭衍搞到一起。
文秀给儿子起名叫文夜寒,这就是在谋求一种报复的快感啊,可在报复的同时,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儿子,起来,跟妈回去,我们回自己的家去,别怕。”文秀一把拉起文夜寒。
“妈,我怕,我不敢回去。”文夜寒看见陈治愈就心底发寒,双腿发软,他是真的怂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文秀恨铁不成钢,为什么她文秀的儿子,就比童夜寒的儿子差这么多?
“不,我不去,他会杀了我的。”文夜寒拼命的后退,甚至想去和郭衍、高过顶一样躺在地上装死。
啪!
冲动之下,文秀一巴掌扇在文夜寒的脸上,这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打儿子。 “你……打我?”文夜寒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文秀,这位一直溺爱他、娇宠他的母亲,居然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我特么被外人打也就罢了,连你也要打我?”文夜寒怒了。
“夜寒,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文秀自己也惊住了,看到儿子那发红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想要张开双臂将他搂在怀中。
“走开!”文夜寒一把将文秀推倒在地。
“别过来!我在那个家里已经受够了,我和那个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会回去,我宁可选择回到郭家,也不会再去童家。”
哗然。
外界怎么传是一回事,文夜寒亲口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人们的神经绷得太紧,的确容易作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举动来。
“文夜寒,你特么脑子瓦塌了吧,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回郭家?”文夜寒话音落下,有人就不愿意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是郭衍的老婆。
郭衍浪荡半生,是个趟过女人河的男人,在步入不惑之年以后,才正式明媒正娶了现在这位小娇妻,年龄不过二十七八岁,正是又美又带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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