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光头大汉醒来了,人却已经出现在宾馆的床上,只感觉浑身通泰,舒服得很,忍不住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身子骨是又轻松又得劲儿。
猛地,光头大汉一想,自己昨天不是死了么?这里莫非是十八层地狱?下了地狱怎么这般舒服,那还去什么天堂啊。
可再仔细一瞧,这哪儿是什么地狱,根本就是一间宾馆啊,看样子档次还挺高,这一夜可得千八百吧。
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自己浑身是一丝不挂,但伤口已经全好了,简直壮的像头牛,光头大汉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旁边放着一套衣服,光头大汉急忙潦草的套在身上。
“醒了?”陈治愈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光头大汉吓了一跳,这声音他可熟悉的很,是死神的声音。
光头大汉急忙跑到屏风外头,来到客厅,就看见陈治愈轻轻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咋回事?我没死?”光头大汉不解的问道。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就算你死了,我有可能陪你一起死吗?坐吧,我们聊聊。”陈治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光头大汉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是一脸茫然。
“这东西你认识么?”陈治愈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保存的那一块玉坠。
“认识啊,这不是我们老许家的传家之宝么,我昨天交给你的啊,让你帮我找我老婆女儿。”光头大汉点了点头。
“那你看看你的那块还在么?”陈治愈笑了笑。
光头大汉一愣,低头一看,妈呀,自己那一块怎么还好好的在脖子上挂着呢。
他一把把玉坠拽了出来,左看看又看看,没错啊,是真的啊,没被掉包啊。
再扑过去看看陈治愈手里的那一块,也没错啊,连链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可就奇了怪了。
想了足足有一分钟,光头大汉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治愈:“这块玉坠,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从哪里得来的这块玉坠?”
“按说呢,我应该叫你一声许叔,我和子君是好朋友,这些年我们一直在一起,她现在人在沪省,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而且也做出了成绩,日子过的很充实。”陈治愈说道。
“子君?你认识我女儿?”光头大汉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对,也是赶巧了,你放心,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对了,我现在给子君打个电话,你可以先听一听你女儿的声音。”陈治愈说着,就拨通了许子君的手机。
“喂?你有病啊,大早晨给我打电话,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作息习惯吗?我这才刚睡下。”许子君含混不清的嘟囔道。
“哈哈,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起你了,问候一下。”陈治愈笑了笑。
“神经病,我好着呢,下午还有比赛呢,让我再睡会儿,挂了。”许子君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开着免提,光头大汉听得一清二楚,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离开的时候许子君还是个小娃娃呢,现在都是快三十岁的老姑娘了,声音早就变了,可那种感觉是变不了的,即使隔着电话,光头大汉也能百分百确认,电话那头的女人就是他分隔十多年的宝贝女儿许子君。
“女儿,我的女儿。”光头大汉泪流满面。
“十几年前,子君的母亲出车祸去世,当时我正好在场,阿姨将这块玉坠交给我,并拜托我一定要找到子君,并且照顾好她,后来我和子君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我们都生活的很好。
替自己找到爸爸,也是我肩上一直以来的一份责任,只可惜事情太多太忙,又没有什么线索,才一直耽搁了下来,没想到这次歪打正着,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陈治愈解释道。
“什么?红卿她出车祸死了?怎么会这样?我真是……我对不起她啊,我就是个畜生,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光头大汉一边哭喊,一边用力的扇自己耳光,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红卿是多好的女人啊,年纪轻轻就跟了我这个混蛋,还为我生儿育女,可我却为了心中所谓的梦想,狠心丢下了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我真不是人啊,我连畜生都不如啊,如果我能好好和她们母女生活在一起,红卿怎么会死呢?”光头大汉心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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