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与逃/恋上一片雪_狂上加狂【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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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听了她的话,乐恩泽笑得越发和煦,露出的那对尖尖的虎牙,让冷峻的男人竟意外地有些孩子气,可惜那眼神露出的光却是不善。

  面对郝遥雪突然爆发出来的咄咄bī人的话语,他竟一句反驳都没有,甚至用手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郝遥雪没有再看他,挺着腰杆踩着那一地下流的衣服,走出了男人如同宫殿一般的大宅。

  这一次异常的顺利,再也没有人阻拦。

  当她终于来到了路边,看着来往呼啸的车辆时,才从胸腔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是上了车时,司机问她要去哪时,郝遥雪却不知自己该说哪里。

  今天叔叔的举动,彻底让她寒了心。

  就算是救儿心切,这种摒弃亡兄的独生女而不顾的行为简直是猪狗不如。

  可是除了他外,她再无可以依靠的长辈,今夜……她又该在哪里过夜呢?

  司机等得不耐烦,转身真要再问,却看见那女孩眼圈发红,一脸的湿意。

  好看的女孩子总是惹人怜惜了。司机长叹一口气,也没打表,将车开到附近的小公园,便让她下车去了。

  “姑娘,下车吧,看看花糙,心qíng便好了,总这么哭,可惜了好看的大眼睛了……”

  郝遥雪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到兜子里他要掏钱,却发现自己兜子的钱包不见了,也不知是掉在了墓园中,还是方才拉扯时丢在了乐恩泽的家里。

  司机倒是看出她身上没钱,大度地摆了摆手,便开车走人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宫健打来的。

  问清了郝遥雪的位置后,不大一会的功夫,宫健便开着一辆跑车来接她了。

  “你爸妈怎么让你出来了?”此时的郝遥雪已经擦gān了眼泪,她不想让男朋友觉察出什么。方才被男人qiáng吻的经历更是提都不想提的。

  不过,不知为何,从来都是挂着温柔笑意的男友,面色有些沉重。

  “遥雪,……”他看到遥雪窈窕的身影时,脸上勉qiáng挤出了一丝笑容。

  也许是看出了女孩脸上的疲惫,宫健贴心地提出去他常去的休闲会馆里坐一坐。

  到了会管,要了一间单独的包房,宫健又点了两杯果汁。

  刚从虎口脱险的心悸感,让遥雪急于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她略过了男人qiáng吻的那一段,重点说了关于堂哥的事qíng,想听一听宫健有什么好的建议。宫健的两个亲姨都是在法院工作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咨询一下,像堂哥的这种qíng况会被判多少年。

  可是,当郝遥雪全都说完后,却发现男孩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涣散地盯着还挂着水珠的杯壁,不知道神游到了何方。

  郝遥雪本来心里就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生气,一推面前的果汁说道:“要是帮不上忙的话,你也不用为难,我先走了。”

  宫健这才缓过神儿来,忙问道:“你要去哪?”

  郝遥雪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说:“我还有个小姨在南方工作,她曾经打电话过来说,要是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便去找她,半工半学的话,她开始能照管得了我的……”

  听到遥雪要离开鞍海市,宫健的表qíng明显紧张了起来。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说道:‘你堂哥是事qíng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向我的亲戚打听一下……

  说着,他一推面前的果汁:“看你嘴唇gān的,喝一口吧……”

  遥雪一听这天大的难题居然有办法解决,心里登时一喜,听了男友的话,便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果汁,折腾了这么半天,的确是口gān舌燥。

  可是果汁入口后,遥雪却觉得本来味道应该酸甜的果汁不知为什么有些发苦。只喝了几口,她便放下了杯子。

  下一刻,男友突然“扑通”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嘴唇颤抖着留下了两行热泪。

  “遥雪……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乐恩泽的手里有我爸的账本,我……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爸肯定要进监狱的……”

  郝遥雪突然听到男友的嘴里说出“乐恩泽”三个字,惊得猛地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说话,却觉得身体一软,又瘫倒在了靠椅上。

  那杯果汁!

  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事,郝遥雪都没有想过,同窗两年的同学兼男友居然会给自己下药!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孩留着眼泪,羞愧得不敢望向郝遥雪的眼睛:“这……这都是乐恩泽bī着我做的……遥雪,原谅我吧!”

  郝遥雪又惊又怒,可是舌头已经开始发麻,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宫健抱起了她,又把她放入了车上。

  因为果汁喝得不多,虽然身体麻痹,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的。

  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汽车在马路上细微的颠簸,看到了自己又被抱着送进了乐家那栋宫殿式住宅的大门,甚至看到了坐在卧室里的那个可怕的男人,冲着瘫软得如同一团棉花的她冰冷的微笑。

  他并没有伸手接过宫健手里的女孩,而是稳坐在长椅上,淡淡地说:“去,把她放到chuáng上!”

  这是一种指挥着贱奴般的口吻。

  宫健觉得屈rǔ之极,他看着那张尺寸超大的欧式带chuáng柱的大chuáng,抱着软弱无骨的女孩,一步步地朝它走去。

  他慢慢地放下抱在臂弯上的女孩,chuáng单是黑色的绸缎,映衬得女孩的皮肤愈加莹白,那双平日总是含笑望着自己的眼睛,此时半浸在泪花之中,目光里满是绝望和冰冷的厌恶之色。

  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chuáng上,简直是他这辈子的奇耻大rǔ!

  接下来,女孩会经历什么,宫健的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有第二条出路,他都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qíng,可是这个乐恩泽有多么可怕,相信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遥雪并不是很清楚。

  她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可怕的男人?如果当初没有……他又何至于要这么的下作……

  乐恩泽显然不想给宫健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冷冷地说:“既然人已经送到,你可以走了。”

  虽然心里对这个男人益发的痛恨,宫健却不由自主地臣服在男人不容抗拒的磁音里,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郝遥雪一眼,紧握着拳头,转身离去。

  郝遥雪困难地喘息着,努力地撑开眼皮,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她给宫健打电话时,男人笑得为什么那么意味深长了。

  她走,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要将自己以为拥有的美好纯真的爱qíng,一点点地当众扯裂开来,露出里面肮脏恶臭的污血!

  男人站起来,踱步来到大chuáng前,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和不听话的小猎物。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雪的名字是从这首咏梅的诗句中演化而来的,她的xing子其实也颇有些傲雪寒梅的架势。

  不太亲民的绝美的长相,加之本身的家世,她身边的朋友也像她身上的服饰一般,俨然是jīng挑细选的,虽然待人接物都是一贯的温温柔柔、彬彬有礼,但是却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那是一株长在高枝上,不容许别人轻易亵玩的花儿……

  可是现在这株冷傲的小花,被残酷的人xing击打得茫然若失,卸去了凌然的傲气,无助地在自己的大chuáng上颤抖着。

  ☆、五

  男人一步步来到chuáng边,慢慢地低下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喘息着,却拼命止住眼泪的女孩。

  他慢慢弯下腰,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地问:“这就是你想要向我炫耀的男朋友?这就是你高人一等的爱qíng?你不愿意脱掉身上的衣服吗?信不信?只要我说一句,他会毫不犹豫脱尽你身上的衣服,把他一丝.不挂的女友奉送到我的面前来!”

  男人呼出的热气盘踞在耳dòng里,萦绕不散,这一番灵郝遥雪作呕的话,却真实残忍得针针见血、句句封喉。

  遥雪只觉得一股郁气顶在自己的喉头,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偏偏不发出什么声音,胸腔慢慢地涨得快要爆炸了似的,待到挣扎着,最后拼了命来喊出的,只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嘶哑零散、噙着绝望的模糊音节:“爸……妈……你……你们在哪……”

  这一刻,她真希望那天没有因为要温习功课,而赖在家中,而是坐在爸妈出事的那辆车上,无论那坠下去的深渊是多么不可见底,爆炸时的烈焰是多么灼人,可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能在真心爱着自己的那两个亲人身边,就算是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而现在呢?活下来的自己,毫无防备地,被以为是真爱的男友亲手送到另一个男人的chuáng上,毫无遮拦,任君采撷。

  死亡跟这样耻rǔ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听到了女孩如同垂死天鹅一般的悲鸣,男人倒是微微地抬起了头,看着她无助绝望的表qíng,伸手在女孩柔滑湿漉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着,渐渐一路下滑,捏住了女孩细软的脖颈,感受着那若有似无的脉动。

  “他们已经不在了,想要活下去,你就得学会放下昔日的小姐架势,要知道,普通人想要活得好些,总是要学会低头妥协……你还有……”

  也许是女孩无助的眼泪打动了乐恩泽冰冷的心肠,他居然抱起了女孩,如同哄着婴儿一般,拢在怀里微微地摇晃着。

  可惜,他这一丝外露的温柔,却被女孩的一个轻微的动作打散了……

  也许是药劲渐渐在消退,身上慢慢恢复了些,遥雪用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量,拼命地扭着脖子,尽量不让自己的脸颊靠在男人宽大厚实的胸怀里。

  这微小的动作当然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他慢慢露出虎牙,笑得很是惬意:“怎么?有劲儿了?那倒是很好……”

  他突然站了起来,将怀里的女孩放了下来,任凭她还有些绵软的身子滑落到厚厚的驼绒地毯上。

  “要是学不会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慢慢地教你……”

  说着,他将搭在椅子上的那几件女仆衣服拿了起来,雪白的围裙上还清晰地印着女孩不久前狠狠踩过的鞋印。

  衣服被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郝遥雪的脸上。

  “现在,把这几件衣服换上。不然,你哥哥的五脏六腑都会像拆解零件一样,打上jīng美的包装出现在泰国的地下人体器官黑市里。”说这话时,男人的眼睛里都泛着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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