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缺什么表情，反正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宋缺又问道：“少瑾，还有什么打算，继续下去吧？！”
继续什么？宋缺没有说明，但是“老夫老妻”，宋缺知道她的恨，李少瑾自动就补上了一句，继续报复吗？
李少瑾叹口气，没说话。
宋缺那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兴奋，道：“老婆，不管怎么样，要答应我，让我随时找到你。”
这是退一步的迁就了，不干涉她的事，但是不许脏了手。
不许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少瑾嗯了声：“我有分寸。”
一听就是不想放弃了。
宋缺笑道：“那该说点什么？老婆加油！”
李少瑾非常难受，她只能说对不起，但是明知道对不起，还要去做，又显得虚伪，什么都不能说。
就在李少瑾思绪混乱的时候，那边传来轻轻的安慰声音：“老婆，又是新的一年了，每年都要相互拜年的，今年一样，新年快乐。”
李少瑾：“……”
老公对不起！
“新年快乐！”
……
……
李少瑾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回头看着李存善，李存善没有听懂她和宋缺说的是什么，其实宋缺说得多，李少瑾大多数时候都沉默了。
李存善问道：“缺跟你说什么了？没说跟爷爷说几句话啊？！”
李少瑾道：“宋缺说，既然有怀疑，就要去验证，爷爷，我真的感觉顾梦的病像是中毒。”
李存善：“……”
“这是宋缺说的？我不信，宋缺不可能说这种话。”
李少瑾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是吗？可是真的感觉不正常啊，急性肠胃炎不像是那种症状，像中毒。”
李存善忘了这话是宋缺说的，他本能的排斥这种说法，下意识的站起来，黑着脸道：“少瑾，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呢？顾梦不正常，怎么可能会不正常？你想说明什么？你要怀疑谁？！”
李少瑾语气十分委屈：“爷！”
李存善一挥手，道：“大过年的，别惹我生气，人都已经死了，过了初五就下葬，你如果还是要说这件事，就出去吧。”
李少瑾忙道：“我看书，看书。”
李少瑾去书架旁找书，李存善松口气的坐下来，虽然感觉那里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到底是李少瑾怪，还是哪里怪？！
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
李存善吓得整个人都站起来：“谁？！” 李少瑾最后决定，还是不能放过赵蕊，她知道李莹雪在门口偷听，至于狗东西鬼鬼祟祟的听到了什么，举报不举报，是举报赵蕊还是李佳明，那她就不管了。
剩下的事情听天由命，但是因为宋缺一个电话，就想让她放弃这么多年的布局，感觉放弃不了。
反正已经说完了，李莹雪也肯定听见了。
李少瑾去门口看了看，一个身影隐没在旁边的空房间，她笑了笑回头道：“爷，我没看见什么，家里有猫吗？！”
多大岁数了，养什么猫，跑不过猫。
李存善站起来看了一圈，然后把门关严了，回头对李少瑾道：“少瑾，今天你跟我说的事情，谁也别说，就是你疑神疑鬼的。”
“以后家里的事你也别参与了，好好跟宋缺过日子。”
还是老生常谈的事。
为了李佳明！爷爷为了保护爸爸，不让说。
李少瑾突然想问，那妈妈的死呢？
如果是这样，那妈妈的死，爷爷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也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虽然怀疑，可是不去触及。
李少瑾收回心思，那么多年都忍了，再问，李家要绝户了吧？！
此时的李少瑾，依然是矛盾的，不敢问，不敢触碰，再一次的把所有仇恨都藏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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