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看着旨意良久,才小心的收了起来,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给新月一场婚礼了,不论是谁,都不能再阻止他们的结合,直到拿到这两道圣旨,林洵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他这三年多的努力,终是没有白费,能为荀家平反,也是意外之喜了。
林母双手颤抖的拿着那道圣旨,王公公一走,她就支持不住倒下了,瘫坐在地上,半晌才呜咽出声,再也没有往日里那优雅的姿态,后来干脆就跟小孩子一样,只管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哇哇的哭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林洵和新月他们谁都没有上前去搀扶她,只是默默的守在她身旁,她现在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彻底发泄出来比较好。
林母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才名冠绝整个京城,还未及笄,求亲的人就快把荀家的门槛都踩烂了。等后来荀家获罪,不要说有人上门求娶了,若不是林玉以命相护,恐怕她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她的一生都和荀家连在一起,荀家昌盛不衰,她就是最亮眼的那颗明珠,荣宠加身,荀家获罪满门抄斩,那她就是蝼蚁,尚且苟活罢了。
荀家是她一生都不能释怀的痛,若不是不能辜负林玉的一片真情,她早就随着家人而去,绝不会苟且偷生,愧对先祖,本以为她此生只有死后才能去给家人赔罪,却不曾想她有生之年竟还有看到荀家沉冤昭雪的一天。
但是,即便沉冤昭雪又如何,给再多的补偿又如何,他们荀家那几百口人,却再也回不来了,而且,若不是她,若不是他们荀家,林玉的大好前程怎会就此断送,满腔抱负,却不能为国效力,只能回那个小山村当个农夫,碌碌一生。
她心中有喜,但是,更多的却还是怨,是恨,她失去的,是给再多的补偿,也无法弥补的。 林母的病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毕竟病了那么久,身子到底还是不如正常人,没一会儿,就眼前一黑,倒下了。
林洵一直在一旁守着,见状赶紧把林母扶住,给她把了把脉。
“相公,娘怎么了?”新月见林母晕过去,就有些担心。
“放心吧,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既然没什么大碍,林洵就把林母抱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去了。
刚刚王公公走之前特地交代了,皇上今晚会在宫中设宴,为他们庆功,让他提早进宫准备。林洵担心李家的残余会在今晚搞事情,就打算先去找平安商量一下,提前做些部署,谨防生变。
是夜,皇宫。
宫门处,林洵和新月刚下马车,就看见不远处有几个宫人抬着软轿朝他们走过来。
“公主,国公爷,那是咱们凰栖殿的人。”从宫门到设宴的太和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红豆担心他们会累,一早就叫人等在这里了。
虽然红豆跟着新月一同去了李家,却依然把凰栖殿打理的井井有条,什么乱子都没有出,甚至还能时不时的帮林洵传些宫里的消息出来。
“我就不了,新月你跟红豆先坐轿去吧,我慢慢走进去就好。”其他人无论什么身份都要在宫门口下车走进去,新月是公主,自然可以享有特权,林洵现在虽然是驸马,却到底是不想太过引入注目,让人说他耍威风摆架子,平白因为这些小事让皇帝找他麻烦。
他这次为了荀家翻案,可以说是在威胁皇帝了,虽然皇帝最后妥协了,但这并不代表皇帝不会在其他事情上使绊子,现在他最好还是不要太招摇了,给皇帝几分面子,也好让他消停一段时日。
林洵已经决定了,等这件事情一完,他就带新月回清水镇,去找那个已经隐姓埋名了的王安总管。
晚宴开始时进行的很顺利,一派歌舞升平,欢畅宴饮的场面,但就在几个异族装扮的女子上台表演时,横生变故。
这几个女子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匕首,直冲座上的皇帝和一旁的镇南王而去,皇帝被这变故吓得瞬间白了脸,拉过一旁得太监挡在身前,眼看着匕首就到了眼前,寒光一闪,就要刺进他身体里,突然“铛”得一声,那匕首就歪到了一旁,皇帝扭头一看才发现侍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他面前,伸刀挡住了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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