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梦境,聂淳心有余悸。
枕鸢问:“什么噩梦?”
聂淳似是害怕他们看到她的脸,低着头道,“总是梦到一个婴儿,浑身是血趴在我身上凄惨的啼哭。”
两个人听后随之一怔,相互对视一眼,突然想起舒艺馨直播时爬在她背后的鬼婴。
枕鸢抿唇,沾些朱砂,在符纸上画了难认的符号,笔尖下落之时一气呵成,后拿起符纸吹干递给聂淳,“这是护身符,拿着贴身放在枕边。”
聂淳双手接捧感谢。
郁池欢对网上的事很好奇,怎么突然之间事情就反转了,这个女人在直播中的表现不像是假的。
聂淳听到他的询问,目光闪躲,复杂的垂眸不再言语,匆匆转了钱便离去。
郁池欢看着聂淳逃命似的背影道,“这女人是不是被舒艺馨威胁了。”
谁知道呢。
舒艺馨彻底被洗白了,人也跟着陈导去了剧组,事业蒸蒸日上,隐隐突破十八线成为三线小明星。
郁池欢打趣道,“师姐,人刚踏入娱乐圈,混的怎么比你还好?”
枕鸢:“...”
没过几天,聂淳又来到了八道馆,她明显瘦了许多,眼球凸起,眼下乌黑,脸部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青干涸,看起来更加单薄可怜,穿着肥大的羽绒服,仿佛身披麻袋。
聂淳眼含泪光:“舒艺馨,她,她要报复我。 ”
直播事件火了以后,聂淳的父母拎着她去找舒艺馨算账,账没算成反正把自己赔了进去。舒艺馨手握聂淳与高俊言的床照,扬言还有视频,只要按照自己的意思走,床照与视频都不会上传到网上。
这才只能作罢,顺从舒艺馨的意,她怎么在网上泼脏水,聂淳都无能为力。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这么有缘。聂淳是个化妆师,她们居然在同一个剧组里,舒艺馨不仅公众羞辱她,还给她小鞋穿,为了不失去这份工作她拼命的忍。可谁知正当给她化妆时,不小心扯痛她的头发,舒艺馨睁开眼“嘶”了一声,看着聂淳不甘心的模样笑弯了腰。
她慵懒的伸手,让聂淳凑过来,红唇微启,“昨夜高俊言伺候我伺候的不错,今晚我们还要去约会,聂淳,你可得给我画个完美的妆。不过,你在床上跟死鱼似的,妆倒是画的不错,好好干。说不定我大发善心让你们两个好好重温一晚上。”
聂淳脑子里的神经瞬间断裂,网上被泼脏水、被她欺压这么多天的怒意蹭蹭高涨,聂淳扔下手中的化妆刷,豁出去般冲她大吼,“我告诉你舒艺馨,上次的谈话我有录音,这活我不干了!”
说着,聂淳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女人接下来的话给拉了回来。
“好啊,你发,我也不怕你。不过你要多想想你的父母,女儿这些艳照、视频被十几亿网友看了个遍,心里是什么滋味?若是被网友人肉高中教师的好女儿私下这幅样子,恐怕老脸是没法搁了吧。再加上你父亲还有心脏病,万一气出什么病来,那伤心的可是你们。”
舒艺馨两腿交叠在一起,一手夹烟,“别惊讶,这些可都是你那相好告诉我的。说到底你还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怎么可能知道高俊言的真面目。”
聂淳气的抖动双肩,结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痛恨自己不够强大。
“只是放过你太便宜你了。”舒艺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应了这句话,聂淳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枕鸢将[金佛符]递给她,“这个符箓你收好,邪物便不能再近身。”
这种办法治标不治本,还是需要将趴在舒艺馨身后的鬼魂收服。
聂淳走后,郁池欢疑惑,“这个舒艺馨用的什么办法让聂淳做噩梦。会不会跟她身后的鬼魂有关。”
他忍不住毛骨悚然,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分明受害者是聂淳,可被舒艺馨一折腾,反倒她成了最终受害者。
第二天一大早,郁池欢的吱吱宝账号上有一条来自聂淳的私信。
“师姐,昨晚聂淳用了金佛符,果真没再做噩梦。”郁池欢对枕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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