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捡起地面的木棍用力的刺入自己的心脏,一股黑气徐徐冒出。
几个女佣捂着嘴各个叠在一团,吓晕了过去。
彭家又传来痛苦的声音,彭超眼圈发红安抚着两位老人。明日下葬,彭超拿着剩余的舒心符贴于二老身上,不多时便昏昏欲睡,几个人搭伙将两位老人扶到卧室。
廖睿新的尸体化为浓烟,彭超不想再看到廖智,廖智默默的说句对不起走出彭家。
“你妹妹一定会投个好胎的。”黎思佳心郁难平,沉重的说。
枕鸢收回桃木剑,彭家如今乱糟糟一片,她帮着清扫洒落在地面的玻璃碎片,最后又给彭超几张符箓:“这些是美梦符。”
“谢......谢大师。”彭超哽咽着,双手紧紧攥着美梦符。
走出彭家,廖智孤身站在黑幕之中。
廖睿新自杀,可彭珂这条无辜的生命仿若刚绽放却又凋谢的花。
黎思佳拉着枕鸢的衣袖,警惕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枕鸢走上前:“你是他与戴珈的儿子?”
廖智:“我是罪孽出生的产物,半人半僵。他......喝安眠药死后,怨气将一位大师引了过来将他幻成僵尸。”
“我母亲很爱他,不顾廖睿新是僵尸,于是便有了我,可他还是不相信我母亲,当时网络暴力太严重,我母亲......生下我便抑郁而死。”
枕鸢闻言道:“是谁做的法术?”
这种法术一旦流传,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怕不是简简单单的事了,枕鸢眉眼微沉。
廖智:“我隐约记得那人找到我们一次,留着八字胡,长的一派正气,身上却散发着阴郁之气,过了几年,廖睿新在家里供有那人的灵牌,似乎姓周。”
“周,那人是周文博!”廖智眯下眼,最后脱口而出。
周文博?
又是他,这个周文博趁自己身子剥夺灵魂,还利用肮脏手段将冤魂化身为僵尸。
枕鸢双拳紧握,将这三个字牢牢记在脑中。
自那天起,仿若廖智消失了,再也没见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翌日,道观内传来剧烈的声响,枕鸢打开门看到来人闪过一丝惊讶:“爷爷?”
薛重临吞掉的灵魂被释放,枕鸢还没来得及询问还在地府的爷爷,没想到今天可见到真人了。郁池欢放下正在制作的八道馆名片,揉揉眼,“师父!”
枕有道从井里爬出来,背着手视察似的点点头,看到道观现在的模样后一个反手,枕鸢弯腰闪过,那一巴掌径直打在郁池欢的头上。
郁池欢:“???”
“好好的道观被你们经营成什么样子了?连根毛影都没。”枕有道脚底生风看着财神爷咆哮:“我的财神爷啊,你们多久没给财神爷擦身了,怪不得没人来!”
枕有道气的脑抽筋,转身对枕鸢说:“门匾怎么给我换了?”
枕鸢回想爷爷提的鳖爬字,默默不语。
苏姜眼下挂着两片黑眼圈,手里拿着比她的脸还大的书打哈欠。
枕有道看到苏姜,微微低头余光扫向枕鸢,心里发虚,她怕是知道苏姜的身份了。他清了清嗓子,隐瞒这么久还真是不容易,缓了缓语气问:“姜姜,还看书呢?歇歇眼睛吧,可别把眼睛搞近视了,戴眼镜可不好看,你看看地府里还有的鬼专门去做了激光手术,疼的哇哇哇哇的叫。”
苏姜:“......”
“地府给我安排了任务,近期我是回不来了。”枕有道四处打转。
枕有道:“地府准备对外开放,这些年地府的经济大不如前,就连鬼宅也成了泡沫楼盘,鬼魂每个月都要还贷款,鬼行负债累累,通货膨胀,于是想了个办法,凡是没有污点的鬼手戴追踪器便可以回到人间打工,得到的钱可以按汇率换成冥币。”
郁池欢呆若木鸡:“这也行?”
“先试营一个月。忙得我天天给财神爷擦身的功夫都没了,现在在我那儿排队等候的鬼魂上百余个,我这还是趁上厕所的功夫爬上来跟你们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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