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声,屋子里传来一股烧焦的羽毛味道。
女鬼前面的头发就这么被烧秃了,女鬼大怒,身上的怨气纵生,对着还没缓过来劲儿的贡启就是一巴掌。
贡启又急又怕,一个冲力就被女鬼甩到门口。被摔倒发出一阵响声,贡喜唰的回了神看向不知何时倒在门口的哥哥。
秃头女鬼凶恶的眼神勾着贡启,一溜烟鬼魂来了个标准跳水动作钻进日历中。
贡喜用衣袖擦拭流干的眼泪,三两步跑到门前将贡启搀扶起来,“哥,你怎么脚滑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里穿溜冰鞋了呢。”
贡启:“......”
被扶起来,贡启抑郁的将手机掏出来,在八道馆新建的微信群里问——
贡启:大师,我妹妹今天精神不太正常,又哭又笑的......而且,日历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女鬼!还好我身上带的有符纸[哭.jpg]
厨鬼:掐着她的脖子带回来,我给你们做水煮鬼肉片。
胖鬼:......
贡启干呕一声,差点将中午吃的饭吐出来。
“哥,你......你不会......怀了吧。”贡喜一言难尽。
贡启指着她的额头大骂一顿:“贡喜,你以后再看《豪门生子带球跑》这类书我非得把你扔出去不可。”
贡喜面上阴郁的神情瞬间消散,紧张兮兮的将那本书抱在怀里。
手机发出嗡嗡的声音,贡启打开微信,是大师发的信息。
枕鸢:那个是怨鬼,是你妹妹怨气生成的日历鬼魂。
果真,贡启神色复杂的看着贡喜,眉间发黑,郁气愁容,又是快哭的模样。
贡启打开语音,声音足够清晰到他们听到,他问:“喜儿,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跟哥哥说说,哥帮你想想办法。”
可能是亲人在旁,贡喜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犹如汹涌的海水哗哗的流了下来。
贡喜今年大学刚毕业,才踏入社会难免受到重创。她一想到工作上、生活上的不公平对待忍不住拿起日历,朝明天的日期上划了几道。
贡启:“......”
贡喜人不太灵光,为人懦弱,不会拒绝别人。才入职的第一天就被公司的人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将他们不想干的活摞成一团丢给她。
结果事情办砸了,领导逮着她凶了一顿,又拎着给她任务的同事骂了几十分钟。这些同事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竟然变本加厉的将手上的活儿给她,教唆公司其他的同事孤立她。
贡喜在公司还有一本日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同事交代自己的任务,工资不高,领导也不知情,天天忙得跟狗一样加班到十点才到家。
不仅如此,有一个上级领导长相油腻,找贡喜让她帮忙滴眼药水,她不愿意,那个领导就威胁贡喜,最后贡喜咬咬牙帮他滴眼药水。
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说,为什么不用手扒着眼皮?没看到眼药水都滴到眼皮上了吗?气的她躲在厕所里嚎哭。
贡启怒气冲天:“喜儿,咱不在这儿干了,辞职!那老头是谁,哥去找他!”
贡喜哭的双肩抖动,因为公司不是自己的任务都担自己身上,加上公司离家有段距离,回到家都十一二点了,于是前些日子贡喜自己去租了一间房。
房东将大厅改造成了三间房,她住了一间,南城这几天冬天零下七八度,下周零下十几度,那房东竟然不让她开空调。
“她说,空调1500W,热水器6000W,烧热水至少1000W,一天几十度电,空调就别开了。”说着贡喜止不住又哭了起来。
贡启听得难受,喜儿从来没给家人说这些话,甚至他连妹妹什么时候租房都不知道。
最让贡喜接受不了的是,公司最近要出一个人去北城采访,领导找的是经验丰富、言语犀利的郭姐,北城的温度可比南城的低上十多度。
在寒冷中采访宁大的房地产老总,当然得下工地。要谁谁都不愿意去,几番推辞后,领导便让贡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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