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老厂长。”陆子安随手递给他:“你和他们熟,你处理吧,免得我一沾手他们就更加不安了。”
“好。”
在泰霄厂里呆的这几个月也不是白呆的,应轩觉得,如果自己回应的话,泰霄众人可能也会安心一些。
应轩不仅回了信,还好言安抚了一番,泰霄众人才总算放下心来。
但是他们这些小动作频频,在外界看来却依然像是没什么动静一般。
傀国所有知情人都恍如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忐忑不安。
总感觉,这安静得过了头啊。
可是白木由贵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他只能私下找了阿默斯特,两人协商了一番,定下了一个协议。
虽然许出去不少好处,但对于他们想要的东西来说,还是九牛一毛的。
圣良对他这种行为很不解,追问之下,白木由贵才不耐地道:“我只是做两手准备,华夏有句俗语听过没,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圣良似懂非懂。
华夏境内,在他们的挑动下,开始隐隐有议论声发出。
但是各个大师却都不动如山,不仅没人听他们的去找陆子安,甚至一个个连泰霄都不去了。
这是要搞事啊?
白木由贵看着外头的乌云阵阵,心头一阵烦乱。
宾馆里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看着来来回回的众人,他烦燥地走到阳台上抽了根烟。
轰隆一声,平地一声炸雷。
屋里的惊呼声就在这时候透过玻璃传了出来,白木由贵捏着烟的手停住了,脸色铁青地盯着拉门。
下一秒,圣良惊慌失措的拉开了拉门:“白木君!陆子安通过了申遗!”
“……你,再说一遍!”
哗地一声,雨水倾盆而下,过堂风呼啸而来,吹得白木由贵一身透湿。
圣良顶着他阴沉的目光,硬着头皮道:“陆子安,他们也对脱胎景泰蓝进行了申遗,通,通过了……”
呵呵。
多好的笑话啊!
他们进行了申遗,闹这么大动静,国内一片欢喜,各种庆祝。
到头来,通过的却是华夏?
哈哈哈哈!
白木由贵低下头,弯着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木……”圣良被他这样子吓到了,犹豫不决地伸手过来扶他。
白木由贵一把拂开他的手,右手颤抖地扶着门框,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胸腔中一片淤塞。
脑海里头只萦绕着一句话:既生瑜,何生亮! 看着向来冷静的白木由贵这个样子,圣良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他拍了拍白木由贵的肩,迟疑地道:“白木君,我在想,要不就还是按我们之前讨论的办法吧……”
拿国内典籍换什么的,虽然说出来有些……
但总比现在这样束手无策要好得多。
“你以为如果他们想要的话,会一直没有任何回应吗?”
天真。
白木由贵抬起头,神情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慢慢地走进去:“现在什么都别做,等着看阿默斯特的吧。”
既然已经暴露了,现在华夏官方肯定也盯上了他们,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以不变应万变,他倒想看看,陆子安到底是怎么通过申遗的。
申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的要求极为苛刻。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是由21个成员国组成的,每年召开一次会议,主要决定哪些遗产可以录入《世界遗产名录》,并对已列入名录的世界遗产的保护工作进行监督指导。
明明今年的会议已经召开过,今年的申遗项目也已经结束,他之所以挑这时候申遗,就是看准了这个漫长的时间线。
他想的很清楚,就算再怎么快,联委会也要一段时间进行考察,研究,确认。
然后他们就能够非常自如地利用舆论,让华夏官方知难而退,毕竟他们脱铜胎的工艺,确实比华夏来得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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