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重新热烈起来,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尴尬并不存在。
沈曼歌也意识到了大概的情况,沉住气,什么也不说不问,温顺的在陆子安身边坐下。
他们的斜对面,就是霍诗雅那一对。
有人笑看着沈曼歌:“嘿,嫂子哪里人呀?”
嗯,这个称呼深得我心。
看着霍诗雅蓦然僵住的脸,沈曼歌微笑:“湘西的。”
刘樱不忍霍诗雅太过郁闷,决定由她来做这个坏人,遂插话道:“哦,那你会赶尸吗?”
啥?沈曼歌笑容不改:“不会。”
“不会赶紧学!祖传的东西不能丢啊!”刘樱一脸认真,严肃,周围的人全都憋笑。
陆子安淡淡瞥了她一眼,瞅得刘樱心里直发慌。
沈曼歌神色从容:“那你是哪里的?”
“我?”刘樱眼珠子一转,如果说她是阳海本地的,她肯定也有话说,遂决定说清橖家的地址:“我云南的啊。”
“哦……”沈曼歌一脸好奇地看着她:“那你会六脉神剑吗?”
“……”刘樱憋住。
其他人直接乐了,有的甚至拍桌大笑。
“我是山东的,我不会开挖掘机!”
“我是河北的,我不会做驴肉火烧!”
“我是山西的,我家没有煤矿……”
最后只剩清橖没说话,见众人望着他,他清了清嗓子:“我也云南的,六脉神剑不会,但我会一阳指……”
“你小子!”老施被口水呛到了,一边咳一边笑:“我看你只会开车!” 清橖表示这都是毛毛雨,摊手:“开个玩笑。”
现场妹子们纷纷做不解状,娇羞脸。
沈曼歌也装的很像,嗯,她真的很纯洁的,完全听不懂呢!
“啧,清橖口才了得啊!”某人嬉笑道:“这要在古代,又是一代名臣大将啊,得和蔺相如有得一拼。”
咦?蔺相如?
“这个是那个完壁归赵的那个吧?哎,你别欺负我读书少,这个我学过!”老施一本正经。
“对啊。”那人正色,字正腔圆地背道:“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哈哈哈哈……”
卧槽这也行?
不少人纷纷感叹读书时候太纯情,错过了太多。
有人揶揄清橖,笑着举杯:“清橖你到底是上是下?”
“够了啊,没看到妹子们都不敢说话了。”清橖与他碰了一杯,轻轻抬了抬:“来来来,喝酒喝酒。”
不过因为这段插科打浑,之前的尴尬倒是全部化解了。
他们这边吃喝得尽兴,白木由贵就感觉痛苦了。
“我算了一下,沈小姐明天到,怎么办,圣良君,我有点不放心,你说我要不要回国把这事办妥了再来。”白木由贵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圣良很莫名:“为什么?这次负责接待沈小姐的是个有丰富经验的啦,你放心,不会坏事的。”
“我就是感觉很揪心……”白木由贵很纠结。
“白木君多虑了。”石村真未喝着茶,无比惬意:“你放心,你不管沈小姐,无双楼的结构也能到手。”
“啊?”
石村真未笑了笑,淡然道:“陆子安不笨,我想他已经看出了我的意思,只要他是真心想要将华夏的传统工艺重新拉上正轨,那么这件事就是十拿九稳的。”
说着,他将自己研究出来的新漆展示了一下,顺便说明了一下它的好处。
得到这个好消息,白木由贵自然是很欣喜的,但是被陆子安坑怕了,他有点憷:“如果他不呢?”
“那更简单。”石村真未笑笑,玩味地道:“他们并不是一块铁板,陆子安是很厉害,但是独木难支,他的行为必然会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我有查过,现在有人叫他创新派,另有一群人,叫守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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