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陆子安回过头看了一眼:“怎么上来了?”
“他们都在问你去哪了。”沈曼歌端起茶喝了一口,打量了他一眼:“子安,你这样……嗯,真的好帅。”
“是吗。”陆子安漫不经心地将腰带束紧。
沈曼歌走到他面前,替他把衣领抚平整:“楼下来的大半是业界人士,但商界大佬也不少。”
其实照理说,刑国胜是没有资格进来的。
但是陆爸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不需要再多计较。
加上两方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刑家既然放下身段主动求和,他们太拿架子也不好看,所以才让他们进来的。
慢慢理着袖口,陆子安嗯了一声:“爸还在门口吗?”
“是。”沈曼歌仰起头看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人问我,你是不是准备进军商界。”
“哦?你怎么说。”陆子安噙着笑意看她。
“我还能怎么说?”沈曼歌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儿:“我当然是否认啦。”
走到如今的地位,陆子安如果抛下技艺跑去经商,才是真的笑掉大牙。
“以后,如果再有问这种问题的,你不需要再回答。”陆子安轻描淡写,伸手帮她把发钗扶正:“能问这种问题的,一般都没什么脑子。”
沈曼歌含笑点头,退后半步,细细打量着他:“这身衣服真适合你。”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陆子安嗤笑道:“王婆卖瓜。”
“真的嘛!”沈曼歌拍掉他的手,嬉笑道:“我是根据你的气质,为你量身定做的呐!”
因为陆子安是短发,所以她没有做太过宽大的衣袖。
低调又华丽的黑色丝绸,绣着墨绿的竹叶。
清雅中透着三分凌厉气势,腰带束紧后更是衬得他腿长一米八。
尤其陆子安平时经常锻炼,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最是适合这种风格的衣裳。
“其实短发不能穿太宽松的服装。”沈曼歌转到他背后检查着,念叨道:“不然就显得头小身子大,特别奇怪,长得再帅也HOLE不住。”
拉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陆子安皱了皱眉:“时间差不多了吧。”
“等一下,我去看看。”沈曼歌拦住他:“你别轻易露面,免得被人拉住唠家长。”
天知道那些人多喜欢聊天!
有一名青年拿着铜锣,站在二楼楼梯口,重重敲了一下。
当……
清亮悠长的声响,带来的是一串连锁反应。
庭院里的桌椅,都是按陆子安的图纸精心制作而成,低调古雅的色泽,运用了各种独特的机关。
放在青石板上后,打开机关,只听一阵咔嚓声响,几个人往四周用力一拉!
桌子由原本的方形展开,再展开。
室内的所有人被请到庭院中落座,中间的屏风悄然滑至一侧。
院子里有山有水,角落里还时时送来凉风,倒也很是惬意。
这一次的拜师礼,增加了仪式感,但却减少了不必要的环节。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陆子安终于登场。
但是最吸引人的,却是院外列队缓缓进入的二十四名青年。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陆子安的大弟子,应轩。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香案上,竟然没有任何牌位,连鲁班的图像都没有。
没有鲁班画像,这到底是拜的哪门子师? 走到堂前的陆子安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负手而立,右手轻轻一拂。
这仿佛是一个预示,墙外嘭的一声,朵朵礼花争相燃放。
等到声音渐消,陆建伟走到台前,声音悠长地道:“拜师仪式,是一件非常隆重和严肃的事情。
常言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拜师讲求一个缘份,可遇而不可求;
因为弟子入门后,对师徒双方,就都有了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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