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同的是,华夏的守旧派原本根深蒂固的观念,如今在陆子安这泥石流的冲击下已经垮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守旧派已经只剩了个空壳子,被蚕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但是傀国人不一样。
他们对于什么年龄该做什么事情有很强的执着,热衷于根据对方的年龄比对对方的成就,来初步判断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沈曼歌表示很可怕:“为了熬资历而熬资历,这简直太可怕了。”
所以也就能够想象得到,像陆子安这样横空出世的奇才,对傀国这些创作家会带来多大的精神冲击。
按他们的习惯,以年龄来排辈的话,该是陆子安对他们用敬语。
可是,若是论资历,他们又该对陆子安用敬语。
这太为难了。
最终,川口先生他们大概是讨论出来了,神情严肃地看着陆子安:“陆大师。”
这个称呼一出口,陆子安便明白他们已有决断。
果然,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除了惊奇以外,又多了一丝感叹。
“请问陆大师会如何处置这个人?”川口先生犹自恼恨不已,盯着地上的青年眼睛都要冒火了。
“哇,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呀?”青年瞪大眼睛,似乎很是恼火:“我又没干坏事!陆大师都没生气,你着什么急啊,真是皇帝不急……”
冷不丁地,旁边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生气了的。”
“嘎?”
陆子安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地道:“你冒充我,败坏我的名声,我生气了。”
“哎,这个我可以解释的!”青年连连摆手:“你不知道,你来之前,他们就在说我们华夏近百年来倍受欺凌,所以非常自卑,之所以把你推出来,就是为了掩盖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和深深的自卑感,哎呀,我这暴脾气,我一时气愤,就干脆冒充你甩他们一脸了。”
后来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这位冒充者以一敌十,嘴炮之能无人能挡,活活把川口先生给气跑了。
傀国人其实还真是挺喜欢这样背后议论议论的,不过意外的是被人听到了而已。
因此众人也无从辩解,面色都有些讪讪。
“还有哇!”青年似乎生怕挑的事不够多,还连带着比划道:“他们还说我们一点都不谦虚,如今行事愈发张狂……”
“陆大师!”川口先生面带焦急地打断了他的话,急切地道:“我们没这么说过!我们只是说你国人有点自卑而已!后面的都是他自己添的!”
被人当面挑破,青年咂咂嘴,不吱声了。
哎,想点火来着,没点着啊。
这人刚才不一副隐忍的模样嘛,怎么不继续装下去呢?
陆子安打量他几眼,倒有了点兴致:“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我叫熊赢尔,就是要赢你的那个意思。”熊赢尔拉拉衣领,字正腔圆:“来傀国留学的。”
“嗯。”陆子安目光淡淡地掠过他,看向川口先生一地人。
不知怎地,川口先生感觉这一幕颇为熟悉,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好像,刚才听他说二十七号店铺有位陆大师以后,这个陆先生也是这眼神。
“我们自卑?”陆子安挺胸抬头,傲气凌人,当他的气势外放,竟无一人能摄其锋:“我们每一位华夏儿女都是傲骨铮铮的铁血儿郎!我们的字典里,自卑的含义与别人以为的自卑完全不一样,我们眼里只有第一!即使是第二,我们也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这,就是我们的“自卑”!
川口先生脸色苍白,看着气势凌人的陆子安,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怎么,这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陆子安可是被人抹黑了形象,怎么都不处理,反而直接驳斥他们的观点?
而且,第一……
呵,第一有这么容易吗?说得跟第一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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