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在通传之后,打开了大殿的门。
两人这才低着头走入了大殿,红地毯尽头的宝座之上,是组织里不可侵/犯的所在。
司徒皇一身黑色西装,双手平放在椅臂上,深邃的双眸,看着两人走到了大殿中央。忽然,眼底闪烁过一抹jīng光。他沉声说道,“肯!你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是!殿下!”肯低头应道,接着朝后退去,走出了大殿。
等到他走了以后,司徒皇这才看向大殿里的另一人。他看着这个神qíng悲愤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决定呢?”
“我愿意全力研制出抗病体药剂!”江森猛地抬起头,双眸迸发出光芒。
“那么jiāo换条件呢?”他又是不急不徐地说道。
“告诉我,和你对上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有什么来头!”江森冷然道。
司徒皇没有任何犹豫,沉沉说道,“他是日本山口组的老大,黑崎罡,在日本很有地位,权势很大,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天皇,当然,只是也许。你的jiāo换条件,不可能只有这些吧?”
“果然聪明!司徒皇,我再次称赞一下,和你对上的人,会很失败!”江森露出几分赞赏,眼神一转,又恢复了那份森然,“我要顺利进入日本,当然,这要靠你的权利了!”
“没有任何问题,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的药剂!”
江森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心脏,“用我的xing命作担保。”
“期限呢?”
“一个月时间!”
司徒皇没有任何异议,提醒道,“我会安排好一切,甚至可以安排你进入山口组的组织里。但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和我无关!全看你自己!我要的东西,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以后,没有见到我所要的,我也不会让你活着!”
“OK!我们就这样成jiāo!明天我就要赶去日本!请殿下命那些人作好准备!”江森说完,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有些奇怪,又是扭头问道,“我有一点想不通,你为什么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会对羽堂主下病毒,为什么我要盗走骨灰,为什么我要听命于他呢?”
“我问你就会说吗?”司徒皇勾勒起唇角,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江森听到这话,感受到他的气势,整个人一怔。他叹息了一口气,扭回头,朝着大殿外继续走去。边走,边喃喃说道,“幸亏,我不是和你对上的那个人!你太恐怖了!”
……
别墅第九层。
房间里,陆小语又开始了发病了。神经错乱之中的陆小语,开始不断地砸东西,不断地伤害自己,她盲目地想要以死求得解脱。没有任何朝气,反复着这些行为,让看护害怕。而她沙哑的叫声,充斥着别墅里回响。
每每听到她这样的女声,守卫们都要心惊一下。
久而久之,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司徒皇急步奔上了九楼,却有些不忍心见到她发病的模样。一走进房间里,就瞧见她已经被人抓住了手腕。几个看护抬着她,将她捆绑在chuáng上,不让她再继续伤害自己。而她痛苦呻/吟的样子,充斥在自己的眼底,涨满了眼眶。
“放开我……不要把我绑起来……放开我……有鬼……啊……”
“使用镇静剂吧?不然我把她咬舌!”看护急忙将布条塞进她的嘴里,可是她紧紧地闭着嘴。
另一个看护小声地说道,“不行,杰穆斯医生吩咐过,已经不能再镇静剂了!使用过多,加重了病人的病qíng!不可以再使用了!”
司徒皇慌着步子走到了chuáng沿,他伸出手,凑到了她的嘴边,“咬吧!”
正文 黑道之王:还不想走
“……”陆小语没有任何犹豫,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眼前有样东西横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重重地咬上了他的手臂。瞬间,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道,那种猩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殿下……”一旁的看护吓了一跳,因为鲜血已经从他的手臂孜孜流出。
“你们下去!”
几个看护眼见如此qíng景,也不再敢多说一句话,沉默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陆小语咬得更重了,眼前不断jiāo替着混乱的场面,脱离了自己的意识,因为害怕因为迷茫因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让她慌乱得如同一头野/shòu。本能得被病毒所侵/蚀,展开一系列的反应。
咬得越重,口腔里那种猩味也越发得重了。
而司徒皇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平静地望着她。更甚至是伸出另一只手,抚开了她额头上的头发。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语。
的确是他不好,为了引出那个男人,也为了引出组织里隐藏了那么多年的叛徒,他不得不拖延了她的病qíng。现在,总算是解决了所有问题,也保证了天爱的安全。到了最后,他才能为她做些什么。求求你,熬下来,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他甚至不能保证一个月之后,是否能够拿到抗病体药剂。可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他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会看错人的。
江森,足够有这个能力!
总是要最后一个,才会考虑到自己最爱的人。如果你真得有事,我也不会独活。
过了好一会儿,陆小语忽然瞪大了双眼,一下子瘫软在大chuáng上。汗水jiāo织在脸上,错乱过后,只剩下无劲的疲惫。而口腔里,还充斥着那种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她虚弱地闭着眼睛,感觉胃里恶心到不行。
手还被捆绑在chuáng的两端,她一扭头,gān呕不止。
司徒皇急忙站起身来,解开了捆绑住她双手的布条,将她扶倒在chuáng上。转身将水盆里的毛巾拧gān,又是匆忙地走到了她身边。坐在chuáng沿,细心地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以及嘴角的污渍。
她惺忪地睁开眼,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战。
只可惜,她越来越累,这场仗,恐怕打不到最后。
怎么办,她突然好害怕就这样死掉。
那点点微弱视线里,瞧见他沉静的俊容,也瞧见了他被她咬得已经血ròu模糊的手臂。知道是自己发病时候所为,陆小语只感觉到无尽悲凉。没有忍住,一下子哭出声来。眼泪,从眼角流出,声音呜咽,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动物。
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她其实不想哭,可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反而感觉力不从心了。
好没用……好没用的陆小语……真得好没用啊……
心里憋屈到不行,泪水也越流越多。
司徒皇瞧见她哭了,心里泛酸。可是他故意假装没看见她的泪水,只是用毛巾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拥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的脆弱,也感受到她的无力,更感受到她快要崩溃的心。
“你好吗?”到了现在,竟然只能说这样一句话。
“我不好……”陆小语沙哑了女声,感觉喉咙很痛,也堵得发慌。心口更痛,想拥抱住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只好靠在他的肩头,泪水再度流出,湿了他的外套,呢喃地说道。
司徒皇颤抖着手,抚着她的脊背,“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司徒皇……我怕死……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快要死了……”陆小语激动地低声吼道,那种下意识里的感觉,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发病是不是就会伤害到让自己死去的恐怖感觉。
“不会死的,我会追到天涯海角,不管上天入地,都把你追回来!”他沉声说道。
“我不是怕死,可是我又怕死。”她矛盾地无可救药,慌乱而又哽咽地说道。
“我不怕死,人总是要死,我会死,你也会死,没有一个人可以长生不老,所以我不怕死。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才刚刚跟你在一起,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生一个孩子,我甚至都没有和你一起散步、吃饭、剪剪指甲、看夕阳、看日出、旅游……”
“我还想等到老了的时候,和你一起看孙子看孙女。”
陆小语说着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可是她仍然继续呢喃,“我还想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答应过你,要用自己的下半生来补偿你,以后的日子里,我都要陪在你身边。如果我先走了,留下一个人,你该怎么办?”
“我不要……司徒皇……我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说着,“哇——”了一声,终于大哭出声。
这几个月以来被病毒所折磨的痛苦,以及快要无法负荷的心,让她首次崩溃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如果先走了以后,就留下他孤单一个人,她就感觉自己难受到比死还要伤心。她并不是怕死,她只是怕死了之后,他该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有她陪在他身边了,如果她又走了,他又是孤单一人了。
那么深的寂寞,下半生的寂寞,怎么度过?
司徒皇听见她这么说,眼睛一闭,那份温热的水气弥漫在眼底。他隐忍着,却忍不住酸涩不已。刚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都在哽咽,“你不会有事……我们会在一起……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只是未说出口的话却是——你如果走了,我一定追你而去。
正文 黑道之王:天皇巨星
日本东京。
次日,江森在司徒皇的权势之下改名换姓,不着痕迹地进入了日本。十天之后,他顺利结识到山口组最底层的一个小头目。用尽了所有关系,甚至是演了一出戏,和司徒皇的人马来了一场“苦ròu计”,不惜替那个小头目挡了一枪,险些丧命。
这才和那个小头目套上了jiāoqíng,终于也成为了山口组的一个小成员。
随行而来的是五行杀手里的“木”,之前已经吩咐过他,枪一定要打得准,要接近心脏,这样才能不会让他们怀疑,这样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但是千万不能让他死掉,因为,他还要活着。
中枪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还好,木的能力够qiáng枪法够准。
此刻绑着绷带,却还能够坐在温泉里泡澡,江森感觉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了。摸了摸胸口,他没有丝毫后悔。反正,他早就是一个应该死掉的人了,只要能够报复黑崎罡,替彩霓报仇,就算是让他马上死了也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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