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不说话了,自己擦擦嘴坐到一边,低着头掰手指。
傅司白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憋的慌。他心里清楚,童晓是铁了心生完孩子就跟他撇清关系,现在看着听话又温顺,但却都是肥皂泡泡一样短暂又虚假的幻影,不管他对他多好,泡泡总有一天会破碎的无影无踪。
“你可真狠心。”傅司白看着童晓的眼睛,冷冰冰扔下这句话后离开餐厅。
第二天两人准备离开这里,原因是公司有些棘手的事情急需要处理,走之前李管家送给童晓一串风铃,尾部挂着许多淡紫色的羽毛,风吹时“铃铃”的响。
李管家说,这是他女儿做的,材料就是庄园里几只大白鹅翅膀和屁股上的羽毛。
李管家:“这是我女儿送给我的,他说风铃代表“喜欢”和“思念”,因为我常年不能在家,所以她上次来这里玩的时候,做了这么个东西给我。”
“我把它送给您,希望今后您和您喜欢与思念的人,永远幸福。”
童晓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两个酒窝明晃晃挂在脸上,李管家成熟沉稳,他的女儿也心灵手巧,他接过那串风铃:“谢谢,您的女儿一定是个可爱温柔的人。”
“您要看看他的照片吗?”
“可以吗,太好了!”
童晓拿着李管家的手机,屏幕上有一个比着剪刀手的圆脸女孩,眼睛弯弯的笑,确实很可爱。
“好可爱的女孩子!”童晓由衷发出感叹,这时候手心里的手机却被人蛮横的夺走。
傅司白冷着脸说:“还不快点上车。”
童晓撇撇嘴,和李管家摆摆手后弯腰坐上车,傅司白用手护着他的头,低头瞥了一眼童晓手中的风铃:“你喜欢这种东西?”
童晓兴致勃勃道:“这是李管家的女儿亲手做的,女孩子果然比男孩子要心细手巧,这么复杂的东西,又要编,又要上色…唔,她女儿可真厉害!”
“对了,他的女儿模样也很可爱,脸圆圆的,笑起来也有两个酒窝,眼睛……”
车子突然停在半路,童晓话停在嘴里,抬头看傅司白:“怎么不开了?”
傅司白阴着脸下车,猛地摔上车门,童晓吓了一跳,心想谁又惹到这尊大佛。他今天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一直很乖,什么煞风景的话都没说,怎么傅司白又臭着脸?
不容他多想,后车门突然被被打开,傅司白弯腰把身子探进来,他不容童晓反应,右手掐着他的脸,猛地吻上去,像狂风暴雨一点也不温柔,童晓被亲的难受,舌头发麻,嘴唇也疼,他用手死命的推,推不动就用力扯傅司白的头发和耳朵。
傅司白把童晓放开时,童晓眼睛都憋红了,他的气息不稳,颤声问:“你发什么疯!”
傅司白抢过童晓的风铃:“以后不许随便收别人的礼物,这种玻璃瓶子和羽毛做的东西廉价且不实用,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买更精致更漂亮的送给你。”
童晓被傅司白这番言论惊到了,廉价且不实用?这是看不起的意思吗?这种话居然是从傅司白嘴里说出来的:“这和高价廉价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份心意,商店里卖的再好看再精致那又怎么样,不过都是千篇一律,没有灵魂的商品!”
“什么心意,心灵手巧可爱女孩子的心意?呵。”
“你简直不可理喻!”
童晓猛地把车门关上,不想再看傅司白那张臭脸,这人发起神经来就是一只疯狗,胡乱咬人,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傅司白把手上的风铃扔进后备箱,隔着窗户看见童晓抱着小毛毯侧躺在车里,他烦闷的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触及烟头的一瞬间又被他熄灭。他把打火机扔进草坪里,干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靠着车门仰头看天空。
前天晚上两人亲亲,童晓说闻着他身上的烟味恶心。傅司白年纪不大,但却是老烟枪了,他从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学抽烟,一直到现在都没断过。有时候心情不好,一天能抽一整盒,在他的习惯里,烦躁和香烟是一对好伴侣。抽烟可以暂时缓解他的心情,但现在他必须忍着。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