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
如今就一瘦瘦巴巴的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一玩意儿,毛发稀疏不长肉,别说和柯基比,瘦猴儿都比他强得多。
短短数月,竟已然物是犬非。
狄伦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文艺范。
对待小福宝也是前所未有的耐心温柔。
也没介意小家伙舔了他半脸颊的口水,也没介意小家伙在他后背蹭了整片衣服的毛,狄伦安慰了他得有至少八百字,又一把揽过小家伙的狗头,另一只手大力一挥,相当豪气:
“没事,样儿长得丑打什么紧?咱家有钱!以后你看上啥母狗我都给你买回来!到时候整个家里就你一个公(狗),谁还能比较得出你丑不丑?”
狄伦前几年一直辛辛苦苦满海底捡钱,为的什么?
不就是为了不让钱能解决的问题成为自己和家人的问题嘛!
小福宝不算家人,不过家狗也是自家的,怎么都犯不着为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发愁不是?
“对了,我们可以提前挑几只回来当童养媳,不一定要一个品种,只要合眼缘……
打小儿就只看到你这么一个公的,又是几只抢你一个,别说挑剔美丑,只有排着队讨好你的份儿——
就不信狗还有玩百合的!”
狄伦想得不可谓不周到。
然而阿兰在默默放好另外一打照片之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也许晚上会有好几只小家伙争抢你的枕头,又或者球场上的多犬扑救?”
狄伦:“……”
狄伦当然没有心理准备了!
谁会有那种心理准备啊!
一只福宝就够碍事的!
八百岁不止的老妖怪表示将说出来的话吃回去,完全没压力!
时光显然不止磨砺了他的心境,还磨砺了他的脸皮。
反正小福宝也不可能听懂他都许诺了什么。
“……你怎么就还没长成个大胖子呢?”
巴达克吐槽,还和没听懂的阿兰普及了一下“食言而肥”的种花俗语。
阿兰喷笑。
笑睨狄伦。
狄伦面不改色,他最多只是和小碍事儿的提议“提前”去挑几只童养媳,可又没说“提前”到什么时候。
再说了,小碍事儿不也没有赞同他这个提议吗?
怎么能算食言?
别看狄伦不擅演技,他只要能说服自己就行。
无所谓心虚,自然也无所谓露馅。
狄伦一把将福宝提溜起来,嫌弃地拍开小家伙往他脸颊边上蹭的毛脸,却没管那只往阿兰肩头搭的狗爪子。
阿兰顺手握住那只狗爪子,凑了过去,一边逗着福宝,一边说些别后闲话,倒也其乐融融。
就是巴达克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打量半天之后用手挡住嘴唇,低声用巴式葡萄牙语问费雷罗:
“是我眼花了吗?为什么有种一家三口的错觉?”
费雷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巴达克撇嘴:
“我没忘记那小崽子才刚要过十一岁生日!忘记什么都忘不了这事!”
狄伦的生日就比蒂妮的祭日晚三天。
每一回家庭聚会日这小崽子还特别自动自觉地从蒂妮坟前采摘几朵花给自己当生日礼物,
有一年正好大雨把花打残了,他还很不挑剔地挖了两根草……
如此丰功伟绩,巴达克岂能记不着?
只是狄伦这两年,虽说炼体术没特意炼个头,但营养更得上,运动量也足够,个头窜得比他第一世的时候还快一些,如今堪堪十一周岁,就差不多快有一米六了,比阿兰也就是矮上大半个头。
如今两人凑在一起逗弄福宝,阿兰揉弄小毛爪子笑得纯澈,狄伦看似不耐眼底却难掩温柔,哪怕中间的孩子是只毛孩子,新手父母逗孩子的既视感也不能更足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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