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月的四起抢劫案是文森特·阿福奈尔组织的一帮劫匪干的,哈维克也参与了。”
他用拇指指了指那间房间,房间里放射出强烈的探照灯光,那是用来鉴定身份的探照灯。分局长点点头:“这些我们都知道了,请继续。”
“这帮人又重新开始活动了,昨天在莫尼尔长廊珠宝店作案的也是他们。作案相当顺利,但有一个问题,一个客人目睹了这一切,她就是安妮·弗莱斯提尔女士。我不知道除了他们的脸,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一旦她的情况允许,我们会继续审讯她,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不管怎么样,这非常重要,阿福奈尔应该已经找了她好多次,试图灭口。据我所知,他已经找去了医院!(他激动得举起双手。)我就是能确定!即便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来过!”
“法官有没有要求模拟案发现场?”
自从卡米尔到莫尼尔长廊,他没有跟法官有过任何相关的汇报。他要对他说的可能一次也说不完,但他需要一鼓作气。
“还没有,”他以一种坚定的口吻说,“但鉴于形势的发展,一旦证人可以进行模拟……”
“这里?你们来这里是想没收哈维克的赃物吗?”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来让他说话的。赃物,也有可能吧……”
“这个案子还有许多疑点,范霍文警官,但至少,它的疑点没有您的个人态度来得多。”
卡米尔试图挤出一丝微笑,他已经竭尽全力。
“我可能有点急……”
“有点急?您不顾一切规矩,声称要搞一次小规模行动,而事实上,您没跟任何人报备,就把十三区、十八区、十九区和半个十五区都掀了个底朝天。”
她克制着自己的态度。
“您显然僭越了法官的权威。”
这是必不可免的,但似乎为时太早。
“还僭越了您上级的权威。我还在等着您的报告,您现在散漫得就像个自由电子。您以为自己是谁,范霍文警长?”
“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什么工作?”
“保护和服务。保——护!”
卡米尔往后撤了三步,他简直想跳上去掐住她的喉咙。他继续说:“您低估了局势,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被龌龊地打成重伤。那些强盗是惯犯,他们已经在一月的四次行动中打死一个人了。他们的老大,文森特·阿福奈尔,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他身边也都是些粗枝大叶的塞尔维亚人。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阿福奈尔想杀死这个女人,尽管您不想听,但我相信他确实拿着猎枪去了医院。如果我们的证人被人弄死,我们立刻就该知道原因,您是第一个就该知道的人!”
“好吧,这个女人是个无可比拟的重要战略,为了排除一个您无法证明它是否确实存在过的危险,您扫荡了整个巴黎所有出生在贝尔格莱德和萨拉热窝之间那些地方的人。”
“萨拉热窝是在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不在塞尔维亚。”
“什么?”
卡米尔闭上眼睛。
“好吧,”他让步,“是我缺乏方式,我的报告,我会……”
“我们没在说这个,警官。”
范霍文皱起眉,内心的警报灯在疯狂地闪烁。他非常清楚分局长会怎么说。她指指那间躺着哈维克尸体的房间。
“是您的大搜捕把他逼出洞的,警长。事实上,是您给这起谋杀提供了方便。”
“你没有任何证据。”
“的确,但这么说也是合理的。至少,这样一次针对外来人口的大搜捕行动,还没有得到上级的审批,僭越了法官的权力,这样的行为,是有一个专门的名字的,警官。”
说真的,分局长这一招,卡米尔没有料到,他脸色惨白。
“这叫作——种族主义暴力运动。”
他闭上眼睛。这一切太糟糕了。
“卡米尔在干什么?”安妮没有吃饭,女护士,一个马提尼克人,把它原样拿走了。必须吃点什么,不能自暴自弃。安妮感到自己对任何人都咄咄逼人。刚刚那个护士对她说:“一切都会好的,您看……”“我已经看透了!”安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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