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啊!是男人正面刚啊!”
“诶,四哥怎么没把没把嫂子带来啊?”
“三哥赶紧让人清场,舞台属于……”
沈良州没搭腔,似乎也没打算跟梁博清算,眼风甩都没甩他,长腿往前一撂,散漫地坐那儿了。
他不温不凉地晃了一眼,那哥们儿的声音硬生生卡住了。
一个个都是人精,不是瞎子。沈良州今天明摆着不痛快,不豫和戾气跟泛着凉的冰刃似的,扎人。
也就齐晟没什么忌讳,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笑了笑,“你丫失恋了?吃了枪子似的,这么冲?”
周遭气温低得骇人,快结冰渣子了。也没人敢搭齐晟这句要命的玩笑。
沈良州倒也没恼,掀了掀眼皮,问了一句,“台上在干嘛?”
“看小美人搏斗嘛,老四要不要下个注?”
沈良州心说这主意谁出的,八成有病。
不过他还真没多少同情心,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花样血腥没人性,可还是有人乐意为了天价酬劳,屈膝赔笑。
有人轻蔑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嘲讽,“这可都是舞蹈系的,身段可没得说。”
沈良州心底微动。
“停下。”沈良州直起了身。
都摸不清他什么意思,齐晟眉梢一挑,摆了摆手,台上应声停了。
“有会跳芭蕾的吗?”
沈良州这会儿平复下来,看着没什么情绪,就是声线清冷,整个人显得寡淡又凛冽。
台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垂着视线。没人应声,或者没人敢应声。
沈良州也不急,挺耐心得等着。深邃的眸子淡淡地晃了一圈儿,“朝阳区一套房子,有人会吗?”
他话音一落,一串钥匙从观众席抛了出来,落在了台上。
有个女孩咬了咬牙,似乎还有些怯,她极力维持平静,声音里都泛着颤,“我会。”
“跳一段,这就归你了。”沈良州扬了扬下巴。
其他人还以为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花样,都坐直了身子支楞着耳朵,静悄悄地看戏。
“您想看些什么?”女孩攥了攥手心,一样猜不透他的意思。
沈良州还真就思量了一下。
他也看过芭蕾舞剧,经典段落分得清,不过那时候,他真没注意过,她在跳什么。
“随便。”沈良州的眸色沉了沉,“你跳就行。”
他对艺术不感兴趣,只是有点搞不太清,那种感觉是因为什么。 “您能给我一点时间, 换舞鞋吗?”女孩看他挺客气, 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
“嗯。”沈良州单手支着下巴, 深邃的眸子始终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周遭都静了下来, 平稳的音乐缓缓流淌。
前奏一过,婉转流利的舞曲明快热烈,旋律性极强。女孩选的是芭蕾的经典曲目, 天鹅湖。天鹅湖的音乐由明快热情、华丽优雅的舞曲组成,将孤独温柔和热情如火的美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女孩显然也是下过功夫的,对这个曲目熟稔,她的动作优美柔弱, 舞步轻盈如飞。
沈良州眯了眯眼, 只觉得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怪异感。
对她的舞蹈功底, 沈良州倒是没太多指望。毕竟顾娆是拿奖拿到手软的主儿,她跳得再好,也跟顾娆比不了。
可是不对,感觉不对。
或者说,没什么感觉。
其他人的关注点都很微妙。
有人压低了声音,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这是个什么景儿?难道是什么新情……趣?”
“开玩笑,我还是觉得,找刺激钢管舞更直接一点。”
“可能,这是制服-诱惑的一种吧……算吗?”
如果说只是看一场芭蕾, 这票人没一个相信的, 那得多无聊。从高山流水里找乐子, 除了境界高,那就是有病了。
所以他们实在是好奇,并且坚信有劲爆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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