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如她，修长地双腿交叉搭在茶几上，两只小脚摇啊摇。她一边啃“嘎嘣脆”的苹果，一边刷着手机。
工作室群里的工作人员们，正在讨论员工小A和被男朋友求婚的事，小A在朋友圈直播了被男朋友求婚的过程，群里同事大叫好甜。
林悦琪这个“少女”，也要被甜哭了，跟看言情偶像剧似得。
林悦琪把人家的求婚视频点开，给陆霆看：“老陆你看，这是什么神仙偶像剧！甜死人了！”
陆霆扫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思。
林悦琪继续刷朋友圈，啃苹果，嘴上停留着甜滋滋的笑容，像是因为别人的求婚仪式感动了。
团团仿佛想到什么，她揪住爸爸的耳朵：“爸爸。”
“嗯？”
团团欲言又止，吞了口唾沫，垂下了头。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开心，可是再抬头时，又换上了往常的甜美笑容。
陆霆哪里分辨不出女孩是真的笑，还是假笑？
他皱了皱眉。
“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结婚呀？我们班的同学都说，妈妈是爸爸的情妇，爸爸不会娶妈妈，除非妈妈生出一个男孩子。我和他们说不是的，爸爸不是这样的人，可他们就是不信我。他们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么爸爸就应该娶妈妈。”
“他们还说……爸爸害死了刘雪的爸爸，是杀人凶手，而我是杀人凶手的女儿。爸爸，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林悦琪闻言，被苹果给呛住。 她被呛得猛咳一阵, 陆霆一手抱着孩子，另只手伸过去给她拍背。
男人没说完, 却紧皱着眉头。
林悦琪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再随便爆粗口, 心平气和, 长吁一口气说：“团团, 你听谁瞎说的啊？这些都是不真实的, 他们是故意抹黑。爸爸妈妈是正常恋爱, 而且你爸爸也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妈妈也不是。我们到现在没结婚, 是因为……你知道的, 我们工作都很忙。”
“是吗？”团团眨着眼睛看她, 又问：“可是，为什么团团总觉得, 妈妈不爱爸爸呢？爸爸似乎也不爱妈妈。张小梅的爸爸妈妈, 每天来接她的时候，都会先亲亲她, 然后对亲亲。可是你们……”
小胖妞若有似无叹了声气, 接下来的话似乎说不下去了。
林悦琪和陆霆对视一眼。
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悦琪率先用手揪住陆霆的耳朵，扯到自己跟前, “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对小胖妞说：“看见了吗团团？你没见过我和你爸亲亲，不代表我们没有过亲亲。我们都是很内敛的人，都是偷偷亲的。”
陆霆被女人强吻，耳朵脸颊连带脖颈都烧红。
团团看着他, 眼睛里似乎带着质疑。林悦琪悄悄地掐了一把男人的腿，对方立刻意会，也主动俯身过来，在林悦琪脸上也亲了一口。
他浅尝即止，神色恢复严肃：“团团，本来有些事，爸爸不该和你说，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可这件事，爸爸必须和你说清楚。”
“嗯哼。”团团抿着唇一点头：“好趴，爸爸说！”
“如果我没猜错，你说的刘雪的爸爸，应该是爸爸开除的那位刘同叔叔，你来公司见过的。”
“他吗？那我有点印象，可他为什么会死呢？”团团歪着脑袋看他。
陆霆解释说：“刘雪的爸爸，不仅偷偷卖了爸爸的东西，还想抢爸爸的办公室。爸爸开除了他，却没想到他自己倒不争气，在外欠下一笔巨款，不堪重负，便自杀了。团团，这件事很好理解，相当于，你的同学偷了你的东西，还想方设法地让其它小朋友以及老师都不喜欢你一样。爸爸这么说，你明白吗？”
他这么直白的解说，团团当然能听懂，她点了点头，哼了一声：“原来刘雪的爸爸是小偷，那她岂不是小小偷？原来她才不是好人……”
“团团，你怎么能这么想？”林悦琪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说：“偷东西的是她爸爸，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和你一样，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她们家遇到这种事，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已经很可怜了，千万不要再去人家心口上火上浇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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