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安闻言,努力掀开眼皮:“对,洞房!”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要解自己的衣领,然后没到两秒,那只手就掉下去了,醉得太厉害了,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和思想了。
严简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不是我不让,是你自己不愿意啊。”她抬手替他解开了领带和衬衣扣子,又努力将她的西装外套扒掉,然后脱了自己身上的礼服,拉上被子,一起钻进了被窝,抱着他温暖的躯体安心入睡。今天起得太早,又穿着高跟鞋闹腾了大半天,她也累坏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一直到天黑,严简被一只不安分的手给弄醒来了,那个醉过去的人终于清醒过来了,有体力做之前一直都想做的事了。严简惊喘一声,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几点了?”
戚宁安咕哝一声:“不知道,天黑了吧。”
“那我们得去吃饭了,姥爷和奶奶他们都等着呢。”之前早就说好了,晚上这顿自己家里人一起吃的。
“那就让他们等等吧,我都箭在弦上了,你不能让我不发啊。吃饭就晚点吧,就算我们不去,他们也能理解的。”说着就覆住了严简还在喋喋的唇。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和曼妙的吟哦,戚宁安同志终于如愿以偿了。 婚礼结束之后, 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北京去办第二场婚礼,其实也不能算做是婚礼了, 就是一场答谢宴,感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关心着戚宁安的亲朋好友们, 并利用这个机会将新人夫妇介绍给大家。
这次严简没有穿婚纱,只穿了礼服。纪家和舒家的亲朋好友比严简想的要多多了,足足摆了二十多桌,比他们的婚礼还隆重多了,足见两家人脉之广。这些亲戚朋友显然都知道戚宁安被拐卖的事, 大家都对他充满了好奇, 所以他们一露面,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戚宁安身上。大家都表示十分惋惜, 这么出色的儿子居然被人拐走了,惋惜之余也有些庆幸,起码最后还是找到了。
纪学君和舒沁春陪着小两口挨桌去给亲朋们敬茶敬酒,一边给他们介绍都是谁谁谁,戚宁安被弄得十分懵逼, 因为根本就记不住谁是谁, 只能顺着母亲和姑姑的话乖巧地叫人打招呼,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记吧。
母亲和姥爷当然都希望他们能留在北京过年, 但也知道行不通, 虽然有半个月的婚假, 但他们的工作性质根本没办法连续休那么长时间的假, 他们一休假, 同事们就得无休止地加班了,所以只能将假期分开来休,这次结婚,他们就只休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春节期间还得值班。
而且严简的奶奶还在新市,不能让老人家独自在家过年,他们又刚搬了新家,第一年不能不在新家过年。
戚宁安这次过来之后,顺便将户口也迁了回来,等以后有了孩子,就可以将孩子的户口落到北京来了。家里人还在劝说他们将工作调到北京来,来了之后至少没有住房压力。
这个事还在他俩的考虑之中,其实严简对北京没什么抵触情绪,毕竟她是在北京上的学,对北京很熟悉也很有好感。戚宁安一直有读博的想法,也许可以趁此机会考虑一下考哪儿的博。只是奶奶年纪大了,来到北京这地方就彻底人生地不熟了,气候环境不能适应,甚至连语言都完全不通了,可以想象会有多难。
就在他们打算回新市的时候,国家航天局发布了一则重要新闻,我国航天部门发射了一颗火星探测卫星,并成功着陆火星,意味着中国探索宇宙的脚步又迈进了一步。
戚宁安在机场看着这个新闻,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他有些狐疑地接了起来:“喂?”
那边响起了一个成熟的男声:“是阳阳吗?我是爸爸。”
戚宁安听见这句话,顿时有些蒙了,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养父的脸,瞬间觉得不对,应该是生父:“爸爸?”他满心疑问,不是说父亲在负责一个研究项目没办法跟家人联系吗?难道项目已经完成了?他想起刚才看的新闻,难道跟这个有关?
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阳阳,爸爸这么多年都没管过你,让你受委屈了。你还在北京吗?”
戚宁安说:“我在机场,准备回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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