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方永华挣脱了方国栋的挟制和方小鱼同进退。
陈秀英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握住了儿女的手,“要死,就一起死。”
方小鱼笑了笑,看向众人掷地有声道,“我和我妈没有做错事,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罪名别想扣我们头上,我们背不起。”
“各位乡亲,刚才大家听的是我奶奶和大姑说的一面之词,我也有话要说。”
方小鱼站出来,面向樊老太婆和方水仙,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我想问问奶奶和大姑,自从我妈进门后,奶奶和大姑们有洗过一次碗?倒过一次马桶没有?”
樊老太婆和方水仙弄不清方小鱼,又在搞什么鬼,沉着脸没说话。
“没有吧?”方小鱼一笑。
“那家里这么多人吃的穿的用的,是花谁的钱,全家的家务活又是谁干的?你们生了病,又是谁在一旁伺候照顾的?”
“大姑小姑你们的衣服呢?又是谁洗的?”
“方小鱼,你造谣。”方水仙本来在一旁看得有滋有味的,方小鱼一把火突然就浇到了她头上,
四周异样的目光,让方水仙恨不得把方小鱼这张利嘴摁毛茅里去,20岁的姑娘,衣服还要人洗,还不丢死人。
“造遥不造谣你问一下乡亲们就知道了,我就不信没人看见我妈出来晾衣服。”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哄笑声。
“这个我做证。”牛寡妇笑嘻嘻地道。
牛寡妇虽然受八卦,但从不说假话。
她这一做证,原来不知道情况,还报着怀疑态度的邻里指着方水仙和方月娥指手画脚。
方小鱼笑嘻嘻地道,“瞧吧,某些人不但骨头懒,嘴巴还不老实。”
方水仙和方月娥羞愤欲死,捂着脸跑进了堂屋。
樊老太婆脸涨筋跳,脸黑如炭。
方小鱼看着樊老太婆冷冷一笑。
羞耻两个姑姑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
趁今天这次机会,她要在所有人面前彻底地撕掉樊老太婆的面具。
樊老太婆要用舆论压死她们一家,她就要借着这股东风,压得她永无翻身的机会。
方小鱼眼中的愤怒迅速被冷静取代,清泉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幽幽冷光扫视了一圈。
四周安静下来后,方小鱼侧身声音一扬,“我再问问各位乡亲,你们听到我和我妈说过家里人哪怕一句不是没有吗?”众人摇头。
“那你们听到过奶奶姑姑们骂我和我妈,在背后说我们一家坏话没有。”众人又点头。
樊老太婆脸上一僵,眼见形势越来越对她不利。
厉喝一声,打断方小鱼的话。“小畜老,牙尖嘴利的,休想蛊惑众人。”
方小鱼眨眼,瞥了眼樊老太婆,气死人不偿命,“奶奶,你要是有这个能力,你也蛊惑一下试试。乡亲们都是聪明人,我说的也都是实话,是非黑白,自在人心。不是凭某些人随便诬蔑几句,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樊老太婆噎的差点咽不了气。
“说的好,人群中有人鼓起掌来。
“大家再看看我妈,我妈脸上的伤,就是奶奶淋的。”
“事实上昨天奶奶已经硬逼着我妈认罪,我妈自来厚道孝顺照做了,奶奶不解气,还把滚烫的热茶全泼到了我妈的脸上,爷爷帮我妈说了几句,奶奶就记恨上了。”
众人看向陈秀英,现场惊呼声,啧啧声不断,樊老太婆凶悍的名声,村里人人皆知。
这一看,大伙全明白了。
众人指责的指责,翻白眼的翻白眼,喷口水的喷口水全朝樊老太婆那去了,只差没扔菜叶鸡蛋了,舆论开始往一边倒。
“这事本轮不我一个孩子站出来说话。”
方小鱼伸手又一指樊老太婆,大声愤慨道,“是奶奶,她冤枉人。我妈嘴笨,向来逆来顺受。要不是被逼这份上,今天我也不可能这样子反抗长辈。”
方小鱼这话一方面维护了自己妈妈,另一方面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一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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