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别又去打牌。”陈秀英往外喊。
方国栋在后面摆手,陈秀英放下抹布,望着院子里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不会又去赌了吧?”
方小鱼,“村子里赌场撤了,没地方赌。”
陈秀英惊讶地望着女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方小鱼淡淡道,“偶然间听爸和隔壁张叔对话时说的。”
张三,是渣爸在村子里的狐朋狗友,方小鱼上次去地下赌场时,在方国栋边上提醒方国栋的就是张三。
方小鱼收了碗,方永华黏了过来,要夺碗,“我来洗。”
方小鱼白了他哥一眼,拿了碗,到了水槽边洗碗筷,对朋友这么不仗义,这次的事没这么容易原谅他,也该让他哥长长记性了。
“怎么兄妹怎么回事?吵架了?”陈秀英擦了桌子,把多余的饭菜放进了梁厨。
方永华挠挠头,“有那么回事。”
“你是哥哥,你多让着点你妹妹。”
那也得小鱼理她啊,这次好了,厚厚不理他,小鱼也不理他,他算是把他们两个得罪狠了,看样子她们人一时半会都不想原谅他了。
方永华皱着眉头,难道真要跟笑笑划清界限?
想到欧阳笑笑泪眼汪汪的脸,方永华纠结死了。
方小鱼看着她哥那张苦瓜脸,捧着洗好的碗,没好气地越过他身边,把碗放进橱柜,擦着手。
陈秀英沉默片刻,对兄妹两个说道,“咱们去趟章家吧。”
陈秀英担心徐厚浪打人的事,“厚厚打人的事,学校会不会做处分?瞧你你大妈刚才说的样子,这事好像挺严重的。”
方小鱼劝住了她,这事虽说挺严重,不过她对缘于梦境,他对徐厚浪迷之信任,“妈,别过去了,这样贸然过去,佳倩阿姨不得急死,厚厚说这事他能处理好,我看着他应该怕佳倩阿姨担心,没有把这事告诉佳倩阿姨,也就再等一夜的时间,事情就明朗了。
方小鱼咬住了嘴唇,私生子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他那么敏感高傲的人,肯定不希望得到怜悯的眼光。
方永华嗫嚅了好久,“中午笑笑来找我,说会找校长求个情,要不要再找笑笑,让她去求个情,再或者让笑笑去周骏那里求求情,笑笑家和周家关系向来好,有笑笑出面,这事估计有转圜的余地。”
方永华不说还好,这一说方小鱼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善道,“哥,欧阳笑笑说什么你信什么啊,你和她什么关系?你求个情,她就会帮着我们说话,这得多大的脸。”
方永华涨红了脸,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我说跌落阴井盖后的事你们不信,现在事实证明了救人的不是欧阳笑笑,是厚厚,我们家也不欠着欧阳笑笑,所以哥,妈,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有负疚感,现在我们家并没有欠着欧阳着什么,我和欧阳笑笑也不再是朋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最好。今天在学校的事情,不用我再多说,我去欧阳家的次数连一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了,她们家东西丢了都能冤枉到我头上。就这样的你们还相信她家的话,我真的是太失望了。”
方小鱼轻轻浅浅的说着,黑濯石般的眼睛闪过一抹伤害。
陈秀英愧疚的都不知道说什么。
静默了片刻之后,陈秀英道,“小华,既然你妹妹这么说了,以后咱们家离欧阳家还是远点。”
陈秀英本就对欧阳家没什么攀附的心思,张玉清一直仗势欺人。
以前为了孩子们的关系,陈秀英一直隐忍着,现在张玉清这样欺到女儿的头上,她没有能力为女儿讨回公道,但也不能再为女儿拖后腿了。
至于欧阳笑笑,人不是她救的,陈秀英也不再坚持着非要小鱼和她做朋友。
方小鱼之所以明知道告不了张玉清,在警局还坚持的原因,也正是源于对陈秀英的理解。
她妈就是太注重名声,太爱脸面,太在意别人说些什么,才会活得那么累,这些虚无的东西其实就是负累,除了困住自己,让自己不开心外,还能带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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