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在年部长面前如此放肆了,所谓无知者无谓,说的就是眼前的小姑娘,不过底下的人还是很乐意看到年部长吃瘪的。
这几年信访局在年部长的控制下,乌烟瘴气,很多人早就看不惯年部长和那些村里的阿流勾结一起狼狈为奸,以权谋私。
只是多次反抗之下,均以失败告终,就没有人再敢和年部长明面上对着干了。
多次经验告诉他们,年部长在上头的靠山很硬,很难动不了他。
只是这小姑娘得罪了年部长,他要上告的事儿还能办成吗?
众人不禁看向新来的局长,新局长面无表情的。
新局长不是一般的深沉啊。
接下来这剧情会怎么走呢?
众人正想着,小姑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是第一次来信访局,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小姑娘皱着眉头,想不通的样子,
“为什么我一个刚进信访局的人,就有人一直追我,这信访部怎么会有那么多流子?好吓人,差点我就要落入那些人手中了,幸好我跑得快。”
小姑娘说着,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拍了拍胸口,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好险好险,没想到在国家部门,比在村子里走夜路还要危险。这信访局怎么看起来像流子局。”
噗,有在喝茶的同志喷了出来。
在坐的众人嘴角狠抽,不敢看新局长的脸色。
刚刚被新领导狠批呢,这小姑娘确认不是过来补刀的。
居然说信坊局像流子局,他们这些信坊局的干部还有什么脸面。
众人额头上的汗又被逼出来了。
“不过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你们这些大官都不知道他们在信访部做的事吗?”
诺大的会议室里,没一个人回话的。
小姑娘扫了一圈,呵呵笑了起来,“你们都不会都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形吧?我这第一天上信访局来呢,就在门口看到一个举牌上访的群众被人架走了,你们这天天在这儿上班的人,真的没有一个人知情吗?那当初你们申请来信访局工作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是装聋作哑,坐等退休呢,还是为人民群众解决困难来的?”
一声声的质问,如同冰雪打着在座人的脸,在坐的众人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刚刚他们还同情小姑娘呢,现在谁来同情他们的脸。 眼前的小姑娘简直**裸的在打他们的脸。
而他们居然无话可说。
是啊,这些年他们都在坐些什么。
遮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他们成了聋子,瞎子。
他们是信访部的干部,是为群众解决难事的,可他们什么也没做。
在强权的欺压之下,留下来的这些人要么不是不闻不问,就是装聋作哑。
他们等着有人反抗,等着有人过来压制年部长。
这些都是他们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找的借口。
就是这次新局长来到信访局,他们也在权衡利弊,而不是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揭发年部长这些年的恶行,配合新局长工作。
众人不敢去看小姑娘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睛。
突地一记重拳落在会议桌上,众人心头一跳。
新局长发飙了,“你看看你们,都是在信访部工作十多年的老人了,你们就没有一个小姑娘的觉悟高,刚刚我问你们信访部的情形,一个个闭着嘴,三碱其口,我看不如你们干脆都把工作辞了,一个小姑娘来这儿工作都比你们这儿强。”
领导发威,会议室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在场的众人羞愧地低下头去。
年部长自然不能任事情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下去。
这时,年部长道,“廖局长,您新官走马上任,您急于做出点成绩来这种心情我懂,可你也不能偏信一个小姑娘的话,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瞎胡闹,您怎么也跟着她一眼见识呢。她一个孩子能懂什么,怕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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