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沉默了很久,没有人说话,都在静静的等待着。边律按了按眉心,闭上了双眼,不到一秒又睁开,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开口道:“我们开始吧。”
这一句话就仿若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般,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将面前的资料夹打开。这份资料,除了边律和颜蕴两人看过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毕竟发生的时间太久远了,就算他们想要调查也不会有机会。
而这次,若不是Hell-o忽然将目标转为边律的父母案,他们也不会突然旧事重提。
季以歌心中是有些庆幸Hell-o的这个做法,他一直都很想帮边律做点事情,以前总是找不到机会,这次总算能参与进他父母的案件,将凶手捉住!
翻看着面前的资料,当时的情况跃然入脑海中。
“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五日晚十二点左右,睡梦中的边某夫妇被惊醒,屋中进贼,两人起床抓贼,却不料该罪犯因偷盗被发现恼羞成怒,将边某夫妇双双杀害。男死者身为地点在二楼,女死者因趁机呼救而被残害在一楼。两者皆是一刀致命,破除仇杀嫌疑。凶手杀死男死者后从二楼跳楼而下,杀死女死者,判断为身体强壮、受过训练的罪犯。”
“经法医证和侦查组判断,此起案件为流窜犯入室偷盗而引起的激情杀人案。”
季以歌将犯罪经过,最后的犯罪性质判定牢记于心,再翻到最后看到此次案件的参与人员,刑警大队蔡弋中,法医科长冯博。
嗯?师父也参与了?怎么没听他提过啊?
想了想慢慢的就明白了,师父同蔡局长如此要好,而蔡局长和边律父母的关系也极好,想必师父和边律父母的关系也不错。这个案件发生了这么久,当时省城最厉害的破案小组-----自己的师父和蔡局长,强强联手都没有将凶手捉拿归案。
死者是自己多年好友,又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想必师父也不想在自己面前再提起这件事了。
“流窜犯作案?”左文起突然开口道,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看起来有些疑惑:“怎么会判定是流窜犯作案呢?”
边律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解释道:“父亲和母亲都是一刀致命,母亲也没有遭到其他侵害,当时家里只是少了部分的钱财和贵重物品。再加上我们家也从未和别人结仇过,自然就不会是仇杀了。而当时临市刚好发生了一起流窜犯入室偷盗案,但是只少了钱财,那家人睡得比较熟所以才没有被惊醒。我父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父母向来觉浅,尤其是母亲,我有的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她都会醒来,所以。”
边律顿了顿,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季以歌看他状态这般不好,也不管是不是在警局,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左文起安静的听他说完,确定对方已经说得差不多后,虽然知道问这个问题不合时宜,但是为了破案,他还是开口道:“为何没想过仇杀呢?当初刘毅的案子,不也是同样的吗?他们家也是从未和人结过仇。”
季以歌回想起那个案子,最后还是摇头道:“那起案子的案件性质一开始就判断为仇杀,王林父母是被人多次杀害致死的,和边队长父母的死亡状态不一样。”
“你们有想过一个问题吗?刘毅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被你们抓到了?”
这话一出,会议室又陷入了沉寂,左文起依次扫过每个人的脸,他们都是有些疑惑的。
当时怀疑到刘毅的时候本来就只是假象的情况,后来还是他自己将作案的原因全盘托出,他既然那么聪明,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招供了呢?甚至警察连证据都还没有拿出来。
“你们也知道,想要一个罪犯承认自己的罪行,是通过拿出一件件他的犯罪证据,打击他的内心,让他精神崩溃,最后全部招供。”左文起眯眼笑了笑,接着说道:“而刘毅只是在警察查到他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你们不会觉得有问题吗?”
陈北霖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对喔!那个刘毅也太配合了吧!他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叶禹然给了他一个白眼,简直觉得他蠢到家了:“后来不是到现场比对过吗?那个鞋印就是他的,身高体重和鞋的磨损程度都能证明是他,每个人的走路姿势是不一样的,鞋的磨损程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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