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律一边帮他烫碗筷一边说道:“嗯,颜蕴和我说过,兔子养熟了可以吃了。”
季以歌只觉得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原来颜警官在私底下这么幽默啊!将自己这边获得的信息告知边律:“北霖今天和我说过,他好像还有点不太适应突然就和颜警官成为情侣。”
“这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他既然喜欢颜蕴,那就接受好了。我们俩还不是就这么在一起了。”边律卖萌的眨了眨眼睛。
季以歌对他的举动实在是感到好笑,抿了抿嘴道:“但是他说他对于颜警官的只是兄弟之情的感情,并不是爱人之间的感情。”
边律问道:“陈北霖之前是直的吧?”
季以歌想了想,点头:“好像是。”
边律更加觉得自己的爱人是杞人忧天了,颜蕴之前也是直的,他既然能为了陈北霖变弯,那他肯定就能将那只小白兔掰弯:“那就没事了,不出三天,你那小徒弟就能被颜蕴拿下。你啊,与其操心别人的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
虽然后面这句是放低了声音的碎碎念,但季以歌还是听到了大概,抿嘴一笑,夹了一块肉放在对方碗里:“菜都上齐了,快吃吧。”
边律本来还想再逗逗他,但料到自己爱人脸皮如此之薄,想想还是作罢,听话的安静吃饭。
吃完饭便开车来到海边,夜晚的海沉寂而暗藏着波涛汹涌,微风轻拂、浪花轻轻的拍打的沙滩,海水似乎是一路狂奔,直到天际才停下来。耳边的声音宁静而又喧哗,连天地都别样浩瀚。
两人牵着手缓慢的在沙滩上走着,砂砾穿过指缝再落下,海水轻吻脚趾再迅速退下。没有人说话,就这么慢慢的走着,感受海洋的洗礼。
等到走累了,两人相拥着靠在车头,静静的看着夜色笼罩海空,大海隐匿在夜色里,听着让人心情放松的海浪声。
季以歌在边律怀里选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等待着他开口,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沉默了许久,边律似乎又紧了紧搂着季以歌的手,声音缥缈而悠长:“以歌,你觉得左老师今天说的假设,对吗?”
季以歌不想骗他,轻声道:“不能排除左老师说的可能性。”
又安静了几秒,海浪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充斥在周围,将边律的声音冲散得更加虚幻:“我只是突然觉得,如果我这十年都想错了呢?岂不是之前努力都是在白费?”
季以歌早就料过边律会往这个方向怀疑,但是人生不会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应当算数的。
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边律,你父母的案子,有个最重要的点,它发生在1995年,那时候破案技术太差,就算凶手留下了指纹也无法比对。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你往流窜犯方向调查,想要借助警局的力量查看每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这些做法都是对的。你十年的努力,为我们现在排除了很多可能性,你要相信,我们现在已经离真相很近了。而左老师告诉了我们另外一种可能,或许是一条捷径,也或许是一条岔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我们大家一起帮你,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边律带着很浅的笑意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啊,每次当自己觉得对他的爱已经足够多时,都能再往上添加。
低下头亲吻着对方的唇瓣,比以往任何一个吻都要轻柔。
又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季以歌回手抱住他:“好。” 唉~
一声似哀怨似悲凉似惆怅、千转百回的叹息声又在房间内响起,在安静的气氛下显得尤其突出,叶禹然忍无可忍,飞身扑倒陈北霖身边,握住他的肩死命摇晃:“你有毛病啊!!!!整整一天,你叹气叹了千把次,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是被人强奸了还是咋的!”
陈北霖任他摇晃,甚至还十分配合的随之波动,脸上的表情比怨妇更怨:“然然啊,你是不会懂我们年轻人的世界的。”因为被剧烈的晃动着,声音都波荡起伏、带着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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