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起似乎被他的话逗笑了,脸上的酒窝加深,语气有些无奈有带着笑意:“以歌,我告诉你们这些是为了提供新的方向,而不是来增加难度的。”
季以歌有些疑惑:“左老师你的意思是?”
“若是从可能性出发,排列组合一算,光是案件性质的判断就没头了。本来这件案子发生的时间太久远,资料又不够全面,毕竟记录员只能通过当时的判断写下案情分析。但是,”左文起声音仿佛更加悠长,眼中闪着莫名的光:“既然选项过多,那就用删除法。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季以歌沉默不语,最后点了点头。
这是最快、也是最好的做法。
不明白的地方也解答得差不多了,季以歌将水杯丢到垃圾桶里:“麻烦左老师跟我说这么多了,那我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左文起直起了身子,走到门前帮他拉开门,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季以歌才发觉自己的话显得两人颇为生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头看向他:“下次一定不会和左老师你这样客气了。”
对方脸上的笑容只是浅浅的,不够浓烈也不灿烂,左文起却觉得将他衬得更加艳丽,眉眼间似乎都透着千万风情。
眼中波光流转,左文起轻叹一声,低下头,飞快的啄了一下季以歌的唇,多汁的眼神,笑盈盈的看向他。 季以歌有些惊讶的盯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并不觉得厌恶,却十分震惊。他向来将左文起当成老师般,有尊敬、有信服、有淡淡的崇拜,但从未有过任何的爱慕之情。
动作有些呆滞,甚至不知要怎么破除现在的情形。张了张口,还未说话,便看见面前的人被揪过衣服,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季以歌惊叫出了声:“边律!”
将人用力的丢到墙上,一手掐住脖子,边律眼神阴沉得有些可怕:“左文起,胆子不小啊,连我的人都敢动。”
“你的人?”左文起不怒反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说这么幼稚的话。”
边律歪着头看向他,被他脸上的笑容反倒激得也带上了笑意,眼中却冰冷到了极致:“左老师还不知道吧,以歌,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左文起愣神了一秒,又瞬间恢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笑容灿烂:“味道不错。”也不知道说的人的味道还是血的味道。
听他这么一说,边律瞬间收拢手指,另一只手握拳就要往他的肚子上砸去。季以歌连忙上前抱住他的手:“够了!边律,够了,他身上还有伤!”
边律侧过头看向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力度却丝毫不减:“你心疼了?”只要对方说一个“是”字,那他手上的动作只会加深。
当即摇头:“没有。只是,没必要,边律,我们走好不好?”
边律看他的眼里已经开始漫起红色了,若是任他一直这样下去,季以歌想到颜蕴之前告诉自己的话。
狂躁?暴虐?或者,崩溃?
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左文起呼吸困难的咳嗽了一声,季以歌又赶忙上前扒开边律死死掐住他脖子的手:“好了,边律,我们回家好吗?”
季以歌明显有些讨好的语气将边律的怒意往下压了一份,缓缓的松开手。又骤然握紧,将左文起丢向一边,搂过身边的人,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清洁一般扫荡着对方的口腔,从里到外,由浅及深,啧啧水声听得旁人都脸红。
季以歌听话的张开嘴任他肆意入侵,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看着,紧紧的握着边律的手臂,看他气消得差不多了才轻轻的推开:“我们回家吧。”
左文起看着两人走远,笑了笑,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迹,眼里受伤的情绪转瞬即逝。
季以歌紧紧的抓住车扶手,被边律一路拉出警察门,甚至是直接用塞的方式拉开车门就将自己丢了进去,“砰”的一声锁住。而他自己也三步并作两步绕到驾驶位,系上安全带便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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