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叶禹然咳了一声:“失误失误。”又看到前面被警察封锁起来的一圈,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到了耶。”
颜蕴将车停好在路旁,边律带着人往最中心的地方走去,现场保护的民警看见是他,立马敬礼道:“边队长。”
边律回敬,拉过警戒线线往前走去:“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场的侦查员快步走到他身边,一五一十的汇报:“早上七点接到的电话,当地的渔民开车经过此处的时候发现有点问题,就下车下来查看,结果就发现这里有尸体,当场就报警了。我们及时赶到现场,周围的居民虽然都赶过来看了,但现场还是保护得不错。”
季以歌边听边看着周围,没有太多的脚印,尸体是被抛尸水中的,现在已经被打捞起来了,放在了芦苇地里。全身被泡得有些发白了,嘴唇紧闭有不自然的白色长条痕迹出现在周围,看起来就像是被胶带封过一般。
粗略的看了一下,季以歌带上手套鞋套,提过勘察箱走到尸体身边,细细观察着尸体的状态,将温度计插入肛门。就算很多血迹都被水冲走了,但尸体胸前的血在深色的西装外套上上还是一眼就能看出。
季以歌用手翻了翻他胸前的破口,衣服上的裂痕不算大,但是却很锋利。颈部、手腕处等都没有伤,看来刺破心脏的这一处是致命伤了。
将温度计拿来出来,季以歌站了起来:“从现在的气候温度,以及水温和泡水的程度,推算出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的凌晨十二点左右。”
边律“嗯”一声,扫视了四周一圈,没有拖拽的痕迹,昨晚也没有下雨,凶手应该是直接在路边将尸体抛至水中,然后被水流带至了稍远的地方。
边律还想再问些问题,边上的侦查员挠了挠头,神色说不出的奇怪,将一个物件袋拿来过来递给边律:“边队,这是在死者周围发现的。”
边律接过东西看了一眼便愣住了,季以歌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同样愣在了原地。看他们神色如此奇怪,提着勘察箱的陈北霖凑了过来,好奇的瞧了瞧,惊呼出了声:“Hell-o?”尾调还十分微妙的往上扬了扬。
听到他的这一声带着尖叫的惊呼声,剩下的人都围了过来,叶禹然连痕迹检验都先放下了,跟在同样在四周观察的左文起走了过去。
“这个又是Hell-o干的?”叶禹然看着边律手中拿着用胶带封号的纸条,上面再度出现了打印好的Hell-o字样,和以往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季以歌看了眼物件袋又看了眼尸体,之前他以为尸体嘴上被胶条封住的地方,是凶手怕他呼救而封上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死后为为了将纸条粘在嘴上的而为之。毕竟是抛尸水中,在水流的冲击下将之冲到了一旁,被现场的侦查员捞起来保存好。
怪不得之前颜蕴一直不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没想到是Hell-o系列的第七起!
可是,第六起案件都还没有完成啊,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这种事情。更何况Hell-o现在不是忙于调查边律父母的案件吗?怎么还有时间弄这么一出?
越想越觉得矛盾太多,可是这现场的Hell-o纸条又在提醒着所有人,他又出手了!
左文起将边律手中的物件袋拿了过来,越看脸色就越阴沉。
季以歌从未见过表情如此难看的左文起,甚至之前边律打他那一拳时都还能挑衅的笑出声,此刻整张脸都沉下下来,眼中似乎翻滚着无边的黑色。
他一字一顿,声音如冰窖中最寒冷的那块冰:“这不是Hell-o!” 刑警大队会议室。
空旷的房间此刻坐满了人,赵瑞将手中的资料翻查一篇,又翻回最前面,抬起头问道:“季科长,尸体解剖后有什么发现?”
季以歌将电脑连接至投影仪上,将图片一张一张的放映出来:“死者死于心脏被刺穿,没有中毒、捆绑等现象,也没有麻醉剂的成分在身体内,所以很奇怪的是死者在死亡的过程中并没有太大的挣扎痕迹,看起来很平静。”
景子旭推了推眼镜,看向画布上放大的尸体,提出假设:“会不会所有的挣扎打斗的痕迹都被水给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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