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蕴压得很低的声音传了出来:“刚查的,丁睁大学和硕士皆是攻读的精神科,擅长催眠和心理学,年年都是专业第一,研究生毕业嫁给唐礼后就做了家庭主妇。”
左文起看着现在的场景,又回想起在门口第一次见到丁睁时的情况,总算明白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太过相似,或者说专攻一个领域的两个人会有某种默契,也可以说是莫名的感觉。而丁睁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应该就感觉出自己是心理学专家,所以从那一刻起,她便正式进入了状态。而自己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并没有在会面的第一秒察觉对方的不同,从那时,两人的交锋,自己便落了下风。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感受出丁睁的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原因。对方种种表现都太正常,正常到很多表情或者动作显得有些刻意,也正是因为这些刻意的细节动作一方面加剧了自己的怀疑,另一方面又不断在否定自己的怀疑。
万万没有料到啊,左文起自嘲的笑了一下,竟然碰到了一个心理学的高手。
季以歌盯着此时和之前状态完全不一样的丁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也就是说那个性感魅惑的红衣女子,就是刚不久还朴素而温暖的唐铭妈妈?
如今的她眉间和脸上再也没有半分的忧虑,只有着阴狠而浅浅的笑意,享受的瞧着惊恐的沈策和绝望的沈夫人,他们越是表现得懦弱和胆怯,丁睁脸上的笑容便越深。
沈夫人早已没有初见时贵夫人的气质,佝偻着身体,声音颤抖:“丁小姐,丁睁,小策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唐铭跳楼后他也大病了一场,还看了心理医生才好转,他真的知道错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给他一条活路吧!”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沈策也跟着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我知道错了,丁阿姨,我已经在改了。”
丁睁很轻很轻的摇了摇头,笑容越发灿烂,眼神却冷酷残忍到了极点:“你改了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家铭铭又不会回来了,不如,你到下面去陪他,改给他看好不好?嗯?”说完,还将手中的刀在沈策的脖子上来回滑动,似乎在找适合动手的位置。
沈策被他的动作吓得失禁,裤子湿成了一片,还在不断的冒水出来,顺着裤腿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板,哭喊出了声:“啊啊,丁阿姨,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唐铭不是我推下去的,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啊!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拉住,对不起啊!”
沈夫人也赶忙接话道:“丁小姐,唐铭真的不是小策推下去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小策没有拉住他,但是真的不关小策的事啊。丁小姐,你就放过他吧!”
“不关沈策的事?”丁睁一字一句的重复,莞尔一笑反问道:“沈夫人,你确定不关沈策的事?”
沈夫人心中有些慌乱,丁睁难道真的知道些什么?可是不应该啊,事情是在唐铭跳楼的几天前发生的,按理说尸体上是不会留下痕迹的,更何况小策也和自己保证过,那天他还没得逞唐铭就跳楼了啊。
不会的不会的,丁睁肯定只是乱说的而已!
想到什么,沈夫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强打着笑容:“你看,沈廉已经死了,石军也死了,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你就算是想帮唐铭报仇也差不多了。小策还这么小,丁小姐,要不你就放过他吧,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懂事的孩子?”丁睁低低的笑出了声,压抑着浓浓的恨意:“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这么大了还尿在裤子里。不然我帮你们了结了他,你们再换一个儿子怎么样?”
沈夫人越说越觉得对方没法交流,怒意和惧意齐齐的冲上脑顶,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瞬间摆上了呵斥下人的态度:“丁小姐,话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还要怎样!”
“我啊,就是要你看着你儿子死在我手里,”笑容灿烂得仿若七月的烈日,声音婉转又不合时宜的妩媚:“却又无、能、为、力!” 季以歌也没有想到丁睁真的对沈家恨成了这样,沈家到底对唐铭做了什么,让一个原本温和的家庭主妇变得如此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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