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走了。”边律随意的挥了挥手,将空瓶往后一丢,准确无误的进入黑暗的垃圾桶里,所有的光亮在瞬间被吞噬。
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躲避过如风般拳力的人轻笑的脸顿时沉下,顺势将人抵在门上,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光般亮眼,有些无奈:“以歌。”
季以歌一动不动的被他压制着,面无表情:“我应该是叫你左老师好,还是,Hell-o!” 空气囿于沉寂,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街道上偶然经过的一辆轿车提醒着这个世界一切正常。
左文起钳制住对方的手没有放开,脸隐于黑暗中,似明非明、似暗非暗,一双眼睛听见这个问题时微眯了一瞬,嘴角扯起轻微的幅度,问道:“以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以歌熠熠发光如同星辰的双眼波光流转,其中的起伏不定更是将内心的波澜展现,一字一顿:“Hell-o,地狱使者,你更喜欢我叫你哪个称呼?”
“我自然是更喜欢你称我左老师。”
季以歌心口一窒,眼中的光芒慢慢减淡,垂下眼眸,轻抿了一下嘴唇,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愈发的无力与痛苦:“我是唯一一个与你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今天下午,当你在我身后扶住我时,我就知道,你便是前天晚上挟持我的Hell-o。”
左文起沉默着没有说话,良久,就在季以歌正准备再度开口时,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大意了。”
左文起慢慢的松开了手,等季以歌走到一旁站稳后才掏出钥匙开门推了进去:“别站在外面了,进屋说话吧。”
季以歌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会不会看见,换上对方拿出来的拖鞋,跟着走了进去。
从他一开始准备来,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左文起会伤害他,让他笃定Hell-o就是左老师的其实恰恰正是这一点。
左文起倒了一杯水端给他,自己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握着水杯,靠在饭厅的桌上站好,喝了一口水问道:“你怎么会这么确定我就是Hell-o?”
季以歌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同他一样靠在桌上,双手握着水杯:“你去蔡局长家那晚,你以我为人质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各种不对劲。衣服里故意塞了塑料,身上奇怪的味道,眼角粘着东西,种种表现都感觉你是在刻意掩饰些什么。尤其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就算你把刀片架在我脖子上,其实你也没准备伤害我对吗?”
想到当时,左文起也笑了笑:“我当时刚好藏在你的周围,本来准备等边律下楼的时候离开,但是你突然出现我只要动身就会被你察觉,所以最后只好出此下策以你为人质。”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被北霖拉扯了一下快要倒地时,你扶住我那一刻,无论从身高、背靠的感觉都太熟悉了,从那一瞬间起,我就认定你是Hell-o!”季以歌说着,脸上的表情仿佛如释重负又像背负万千,摇摆不定,心情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放松还是沉重:“当我开始怀疑你就是Hell-o时一切其实就会明了起来,你的很多行为刚好撞上了很多事情节点。你是从Hell-o系列前三起案件发生后出现,第四起案件如果是你,你是刚好有时间去实施的。谢坤案件发生时,我们都在现场,但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邮件进行,恰好因为这个你的嫌疑会被减少。但是左老师,你关于Hell-o的推断和分析,都太精准了!”
左文起忍不住柔柔的笑开了:“以歌,你这么说,是怀疑我的作为犯罪心理学专家的专业性?”
季以歌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每一次我们在两种选项或者多种选项中摇摆的时候,你都能给我们指明一条很正确的路。这种分析,就好像你同Hell-o有某种心理上的联系一般。”
左文起既是无奈又是觉得好笑:“你知道我又要分析Hell-o的行为精准到**不离十,又要不能坑到自己有多难平衡吗?”
季以歌想了想他的话,也深觉的好笑,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下去:“还有警局网络被攻陷时,边律父母家别人闯入时,那个时间点,你刚好就在医院。”
左文起无辜而卖萌的眨了眨眼睛:“我当时可是肩部中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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