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一连串的话,季以歌连忙打断:“不用,你不要过来,我妈已经去给我拿药了,没事的,就是小感冒而已,你别担心,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你去局里顺便帮我请个假就好了。”
“行吧,”边律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贸然的跑去季以歌家,对方真的会跟自己翻脸的,只能叮嘱一两句:“那你吃点药了好好休息,这几天都不来上班都没事。”
“好,有点困了,我先挂了。”
“嗯,拜拜。”
“拜拜。”
季以歌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旁,整个人缩回被窝里,昨晚的谈话不知不觉又回荡在脑海中。
如果边律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办?自己呢?又该怎么办?
唉,想来想去都是最坏的结局,季以歌越想脑袋越疼,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再度醒来时,天都黑了,摸着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而自己整个人似乎也神清气爽多了,头也不疼了,烧也退了。有些模糊的记起,在他睡觉的这几个小时里,中途好像有人给自己喂过药喂过水,还隔一会儿来摸摸自己的额头,确认温度降下来没。
自己生一趟病,最后受累的反倒是母亲大人了。
笑了笑将视线放到手机上,刚一打开就看到了几条短信,全是警局的人发来的慰问,季以歌一一回了感谢,最后才将边律的短信调了出来:“睡醒了记得回我一下,我很担心。”
普普通通的一条短信,季以歌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笑着回复道:“吃过药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用担心。”
三秒不到,短信提示音便响了起来:“没事就好,好好休息。”
季以歌回了个“嗯”就没再管了,下床穿好鞋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在准备晚饭的徐惠宁看到又满血复活的儿子,手中还拿着勺,笑着走上前来,捏了捏他的脸:“嗯,不错不错,又恢复精神了,快去洗个脸刷个牙了,准备吃晚饭。”
“好。”季以歌听话的去厕所弄好了一切,又回到厨房门口,靠在门上看着自己的母亲边哼着小曲儿边炒着菜,大门还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我回来了。”
季以歌眼中莫名的浮起来淡淡的水汽,他并不想打破这一份宁静与美好,可是他能为边律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等吃完饭了,就说吧。 吃完了饭,季以歌主动收拾着饭桌,季妈妈洗碗,他就在一旁接过洗干净的碗放回碗柜里。等厨房都擦干净后,又去拿过扫帚将地上的垃圾都扫干净丢到垃圾桶里,一切都打理好后,看着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爸妈,季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倒了两杯水端了出去。
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
将水摆在两人面前,季以歌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心的汗,张了张口,发现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悄无声息的长舒一口气,一狠心,脱口而出:“爸妈,你们现在有空吗?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
看电视正专注的徐惠宁被季以歌的表现吓了一跳,今天是怎么了?先是身体向来很好的儿子生了病,现在又一副如此严肃的表情,是什么大事搞得向来云淡风轻的自家儿子这么严阵以待!
徐惠宁把视线完全从电视上抽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工作上的事吗?是不是法医工作太累了?你要是不想做了就辞职呗,不管你做什么妈都支持你。”说着,用手肘拐了身边的人一下:“季准,你说是不是?”
相比起来季准倒是冷静得多:“法医哪儿说不干就不干的,既然选择了这个工作,就要对它负责。”
季以歌淡淡的苦笑着,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妈倒是想得太多了。不过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只怕比刚才的想象更加难以接受。
“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是其他的事情。”
季以歌不再犹豫,二话不说,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开口,别说徐惠宁了,就是想来冷静的季准都被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情况?”
徐惠宁连忙起身,想要把季以歌拉起来:“说话就说话,你跪下来干嘛?!赶紧起来,你病才刚刚好,这么委屈自己妈怎么能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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