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撒娇了。
周牧野解了脖颈里的扣子,脱了身上沾满了水泥浆的外衣挂在门口的晾衣绳上,苏桃凑过去:“我给你把衣服洗了。”
男人就笑了。
苏桃:“你笑什么笑?”
男人又进了灶房拿起一个木桶,往河边走去,小尾巴就跟过去。
“我天天上工干活,哪能穿一天就洗?洗完了明天又是一身泥浆,不用洗。”
苏桃讪讪地蹲在河边:“我都没事做。”
“猪食把了吗?”
“林大妈抢了干了。”
“窑厂那边呢?”
“曹师傅连门都不让我进,说里头又热,灰又大。”
“你妈在做什么呢?”
“给牧月牧星裁衣服,不让我插手,说会裁坏了她的布。”
男人把手里的汗巾递过去:“那你帮我擦擦脸吧,我脸上都是灰。”
苏桃欢天喜地接过了汗巾,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了。
晚饭后,苏桃和牧月牧星一起围着桌子看书,周牧野就坐她身边,有不会的,还会指点一二。
于虹就有些吃惊,她家桃子文化成绩是不错的,经常能考班级前三名呢,就这样,牧野还能指点她,牧野这孩子,是真的优秀啊。
吴桂凤吃完饭,跑过来拉家常,以前都是些小丫头片子,也不太说到一起去,如今于虹来了,她们是同龄人,自然感触都是一样的。
感叹完儿女难领之后,吴桂凤又提到了魏义军的事。
苏桃的注意力就不在习题闪了,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
于虹听说魏义军的事,震惊无比,只觉魏义军可怜,媳妇儿偷人偷得人尽皆知,而且偷的还是男人的兄弟,这等事,简直太荒唐,这让男人还怎么做人?
吴桂凤说:“彭支书和妇女主任胡金兰都去了,彭支书是想做魏义军思想工作,胡金兰就批评了他媳妇儿,彭支书的意思是,希望他媳妇儿能改正,日子还是这么过。”
于虹手上穿针引线,动作麻利,语气滞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苏桃拿铅笔的手握得紧紧的。
封建思想。
吴桂凤叹气:“是这么个理儿,可男人……也是真的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东屋,两人洗漱完,准备睡觉了,苏桃盘腿坐床上,盯着男人,张口就是:“要是我偷人了,你会和我离婚吗?”
男人眼皮子掀了掀,脱了裤子扔在一旁,苏桃就觉得那扫过来的眼神,有些危险。
糟糕,这个比方好像打得不太好。
☆、55.第 55 章
夜深, 苏桃浑身酸软, 身体跟被车子碾过了似的, 哪哪都疼。
就这,男人还说‘这回饶了你’。
苏桃简直要哭,大哥, 您这叫饶了我,那您的不饶,是啥样的啊?她怎么那么害怕呢?
男人轻轻抽掉了她腰下垫着的枕头,声音里裹着粗重的气息:“下回还乱说吗?”
苏桃软趴趴地靠在他胸口, 声音轻软:“不……不了。”
他抓着她小巧圆润的手指头,轻轻咬了一口:“嗯,乖。”
“可那魏义军……”
“你真要在床上谈别的男人?”
而且还是在事后, 她要是还有精力, 他不介意彻夜不睡。
苏桃身子一抖:“周牧野, 你太凶了,你居然敢威胁我了。”
男人变了,或者说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男人,从来不知道他内里就是个凶悍的野狼,他佯装乖巧,骗过了她的眼神,让她卸下了心防。
他龇地露出了凶残的獠牙, 她跑不及, 被他吃干抹净。
男人亲了亲她的发顶:“不凶, 不凶你。”
“听说魏义军是退伍军人。”
周牧野无奈, 她要谈,那他只能配合,这算什么事,他还想好好回味一下媳妇儿的甜美呢,猝不及防地,就要开始谈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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