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单独啊,也行,但那您要不等我一会儿,待会儿我进去和学校领导请个假?”
“哎哟理解万岁理解万岁,这可太麻烦您了,我一定得代替我们领导,代表我们首都字师请您吃饭,真是和您有缘……”
还别说,这两人这夹杂着嘿嘿嘿的对话听着莫名就有种地下特务接头的猥琐感。
但陆三二这人别的不行,就是在其他人面前装二傻子的本事也是一流。
见这来意尚且不明确的北京人和他在这儿虚头巴脑地打迷糊眼,他也就顺水推舟一副两人还挺投缘地就打着哈哈就先把谢放撂学校门头,转身就往办公楼那边走了。
可等回了楼上的办公室,又第一时间拿上包托同事和主任请了假,低头走人的陆三二快步下楼却压根没往说好的前校门走,而是径直掉头换了方向,就直奔停着学校的后门口闪人了。
“「朔」,去帮我引开一个人,「辶」,出来,带我快走,那人也是个字师,估计跑不了多远。”
释咒起手间,陆三二包上那个四方龟甲也跟着金光亮了,先一步飞出来的「朔」转个身就往学校门口去了,浑身闪闪发光的「辶」当下也助他脚下生风,一溜烟就眼看着要从后门口跑出了学校的范围内。
他这么干,不得不说也是被眼前形势所逼。
毕竟上回广协和「乇」那事可还历历在目了,固然对方之前真给他看了什么‘证件’,可人间的证件尚且都能随便造假,他怎么知道对方拿出来的又是不是假证。
而且哪怕这回对方真是北京造字总局那边的人,在这个怪事一件接着一件的节骨眼会单独这么找上他,估计也不会是什么他想立刻正面应对的事。
北京,北京,难不成也是和他爷爷当年在1999年在福建干的某些事有关?
不对,也不一定,万一是和广协或者先前的‘怪事’有关呢?但这又管北京造字局这个什么所谓的形声字科什么事呢?
所以先前思索间,知道这次这事也绝不会简单的陆三二不得不选择这走为上计了。
可说来也巧,他这边正快要成功接近后校门呢,远远的,一股明显不同于常人的金光纯阳之气就从面前袭来,逼得他和「辶」猛地停了下来。
“——「瘗」!停下!”
这么一声从天灵盖中直接落下,震慑人忍不住发抖的冷喝落下,正欲逃跑的陆三二身前就和被一阵狂风似的就把他和「辶」直接挡了下来。
而眼见后操场,也就是他们学校后门的铁栅栏上头已经有个依旧提着两盒稻香村,蹲在最高处一脸悠闲地看小孩子跑步的身影了。
看他对上自己的视线又终于不准备跑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挺变态的谢放才放开手中正瑟瑟发抖的「朔」,又态度挺好地叼着烟就对他招招手笑笑道,
“哟,陆字师,是不是刚刚太着急跑错方向了?我看到这糕点还没拿,可差点急死我了,幸好我早站在后门等着您了哈哈。”
“……”
“怎么着,咱们接下来还要不要绕学校跑两圈?还是你不太喜欢咱们先前的沟通方式?想我换个套路?哎,也行,其实啊我这人啊平时也不这样,但是看在咱俩初次见面,我刚刚总不好太过……”
“……”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警惕性确实很高啊,嗯,其实这样也好,这年头外头恶人多如牛毛,不管是人间还是字界,的确是得好好防着……”
这话说着,姿态平常地蹲在后门口,还伸手打了个呵欠的谢放也‘慈眉善目’地拍拍膝盖就站起来,又一脸长吁短叹地晃悠着肩膀就从铁栅栏上飞身跃了下来。
见状,技不如人的陆三二被这实力深不可测,还挺能装的混蛋先前放出来的「瘗」定在原地,面色尴尬,宛若被宰羔羊,场面也是十分凄惨了。
偏偏谢放这眼黑心黑,还装的人畜无害的衣冠禽兽走过来,又一张嘴就熟门熟路地笑嘻嘻恐吓道,
“小子,给我老实点好好听话,也配合下我这边的工作,再给谢九爷我耍花样,害的老子回去被单位领导批,我就揪了你和你这俩二手滑滑车的车轮,听懂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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