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打听到了!”小雅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倒豆子似的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柏光建是华宜制片公司的董事长,最近工作压力大加上身体每况愈下才来这里调养身体,好像他每天上午都会去湖边钓鱼。”
祖祺问:“哪个湖边?”
小雅指了个方向:“就是我们后面的月亮湖,风景超美,空气也很清新,要是您愿意的话,明天我带您去湖边转悠。”
祖祺笑了笑说:“那就明天上午吧,正好我有点事想找柏总说一下。”
小雅很是好奇祖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产孕夫能有什么事找制片公司的老总,她犹豫着要不要从旁敲击的打探一下,却被祖祺吩咐把地上的一捧野菊拿到室内。
小雅登时被黄绒绒的小花朵吸引了注意力,没多久就将打探的事抛到脑后。
第二天。
祖祺很早就起床洗漱,神清气爽的穿好衣服,吃完早餐后,他便揣了一朵野菊和小雅一起踏上通往月亮湖边的小径。
度假村的景色比想象中更美,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碧绿清澈的湖面倒映出蓝天白云,鸟儿清脆的鸣声在丛林间回荡。
看惯了繁华都市里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只觉得这片幽深美丽的自然风光别有一番韵味。
祖祺远远瞧见坐在湖边垂钓的柏光建,他叮嘱小雅在不远处等待,自个儿走过去,直接在柏光建身边的草地上坐下。
正在发呆的柏光建被吓了一跳,扭头见来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祖祺,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倒是祖祺猝不及防被柏光建眼眶下面浓重的黑眼圈以及几乎退到头顶的发际线吓到了,下意识问道:“你没事吧?”
柏光建立刻意识到祖祺在说什么,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勉强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多谢关心。”
虽然柏光建没有见过祖祺本人,但是近两日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传言,再加上不久前在薛珏房间里见过,他仅是片刻就猜到了祖祺的身份。
于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失眠和脱发上面。
柏光建在这方面可谓是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当即忍不住向祖祺抱怨一大堆,直言恐怕再过几年,他就变成秃子了。
祖祺安静听柏光建发完牢骚,趁着对方喘口气的功夫,他装作不经意间说道:“我有个朋友和你症状差不多,不过前阵子他用了个法子,没多久就改掉了失眠的毛病。”
闻言柏光建眼前一亮:“什么法子?”
就在柏光建以为祖祺要分享一个神秘又复杂的老配方时,却见他慢条斯理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朵小野菊,然后递给他。
“把这朵野菊放在床头,保证让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
柏光建看了看平平无奇的小野菊,又抬头看了看郑重其事的祖祺,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是祖祺傻了还是对方把他当成傻子来戏弄。 如果眼前是其他人,柏光建一定会毫不留情给对方一通训斥。
他生平最恨别人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并且他这些年因为失眠和脱发的事,那是愁得茶不思饭不想,生活质量急剧下降。
但凡有人在这方面和他开一点玩笑,他都恨不得上去拼命。
可眼前的人是他能拼命的对象吗?
如果祖祺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薛珏就算是为了祖祺肚子里的小孩,也不会让他今生好过。
回想起薛珏那张冷漠中挟着疏离的面容,饶是柏光建心中再愤怒,也只得硬生生压下已经涌到喉管上的火气。
不就是被当成傻子戏弄了一下吗?又不会少一块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柏光建如此安慰了自己一通,好歹冷静下来,他扯起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同时接过祖祺手里的野菊:“只需要放在床头就行了吗?”
“你也可以把它放在枕头下面,它和你之间的距离越近,效果就越明显。”祖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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