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美女万万千,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贺云澜闻言神情微怔,脱口而出:
“宫老儿答应过我了。”
他看着李彤,眉头微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若是我现在反悔,天魔门的颜面何存?”
“这个简单,你只说想娶宫姑娘,可没说想娶宫晴雪。”
李彤看着闻言愣住的贺云澜,继续好言好语的劝他:“宫家背着江南首富的名头,可不是靠仓库中堆积的那些金银财宝,而是拥有实打实的产业。天魔门长期盘踞西北,靠的不过是西运丝茶瓷,东运西域的奇珍异宝。”
赚个中间差价,收个商队的保护费,其实没什么大意思。
“宫家是靠漕运发家,南北来往通透,你想一想,若是天魔门有他家的产业支持……”能多赚多少利润!这么好的机会,却只想着带走一个姑娘,真是个傻孩子!李彤心中对天魔门门主的教育方式叹息不止。
“可……可是,那……宫老儿能答应吗?”贺云澜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他光想就能明白其中利益关系,只是并不曾往那个方向想过,一时竟有些结巴。
“那就要看你如何行事了,你方才不也听到那三人的打算了吗?”
李彤眨眨眼。
对于宫府而言,暗中与魔道有牵连虽然有几分风险,但是好歹算是又靠上了一座山头。再者说,这年头又没有会计查税,谁还知道财富的流向?
她对天魔门的保密工作还是有信心的,也正因为如此,天魔门的少门主更加的不能娶宫晴雪,以免给正道留下说头。当然,明面上若是再外人眼中能结个仇,便最好了。
至于宫长生,好友至交都心怀叵测,天下间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安全?天魔门若能许诺庇护,说不定正是瞌睡送枕头。
“师父啊,咱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看着贺云澜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虞漠想了想,天魔门若是动了,根本就没她们什么事儿了。
李彤摇摇头。
“咱们这次看戏便成了。”
她耳朵微动,转身走进内室,便见秦卿扶着屏风靠墙而立。
他面色苍白,看着众人进来,神色带着几分复杂。
“秦某又欠您一次救命之恩。”
“秦公子,我知道你都听见了。”李彤勾起唇角,神色依旧平静:“听见便听见,并不算什么大事,毋须担忧被杀人灭口。你便是回去将此事详细告知家中长辈也是平常,并不要紧。”
“这件事情中,宫姑娘和你都是受害者。你们之间的事情如何解决,还望慎重。” “你们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便是!”
宫长生脖颈上架着刀,神情恐慌, 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祈求。
宫夫人和宫大少已经失去了意识, 被人绑的结结实实, 一个带着同样面具的黑衣人站在两人跟前, 长刀铮亮, 杀气肆意。
“地图和钥匙!”沙哑的声音从那威胁他的黑衣人口中吐出。
宫家的财富极多, 宫长生在这方面很有心思,他寻了几处隐蔽之地,放置一些极其贵重的物品,为了防止遗漏和遗忘,便特意画了地图, 藏在书房的秘处。
此事只有跟在他身边的极少数人知晓, 如今被人轻易捅破, 宫长生不由变了脸色。
“你们……到底是谁?”
“你若是再磨蹭,贵夫人和公子的小命,便保不住了!”身旁架刀的黑衣人语气颇不耐烦,那刀锋几乎贴着宫长生的脖子划过, 细细的一条血线隐约浮现。
宫长生脸色煞白,他紧紧的抿了抿唇, 目光逐渐黯淡。
“地图藏在我书房中……”他语带认命, 又强调了一句:“不要伤害我夫人和儿子, 我带你去取!”
“走!”那人催促着他,宫长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夫人和长子,无奈的转身。
便在他们的身影消失的时候,留下的那个黑衣人举起手中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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