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绵长,将那笑声冲击的支离破碎,乱不成调。
“你小小年纪,修为倒不一般。”
有人迈步进了偏厅,夜风吹动她红色的裙角,露出脚下一双白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红色的梅花,红白相映,艳丽非常。
来者穿着一袭红裙,身段纤细,行走之间格外婀娜,她面容美丽,只是眉宇之间笼罩着一层寒霜,带着几许沧桑。
“这位姐姐,深夜来此,是来拜祭故人吗?”清暖客客气气的问,她放下手臂,其实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一身红裙,拜祭亡者?!对方透露的挑衅和杀机太过明显,很难忽略。
“是啊。”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我来看一个傻子,是怎么为了一个负心汉,把自己弄死的。”
总结的很到位,但是负心汉……看来是陆庄主的烂桃花害人不浅。
“这位姐姐,逝者已矣,您若是和陆庄主有什么恩怨,没人拦住您去解决。”
“若不是这个傻子,现在死的便是那个负心汉,我的恩怨也就解决了……可是现在,哼……就因为这个傻子,功亏一篑!”那女子看着灵堂上的棺木,目光中带着怨恨和气愤。
“我警告过她一次,竟不当回事,你说,我该不该来找她?”那女子说着,转过头,看着清暖,微微一笑,艳丽如斯。
“不该!”清暖毫不犹豫的摇头:“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就找谁!”
“你该死!”那女子说着,一掌劈来!
因着陆半星的缘故,清暖不能躲,她玉笛挥出,运足了气力,和那一掌,正面相抗!
绕是清暖做足了准备,依旧被逼着退了两步,因着陆半星所挡,方才停下。
“这江湖,倒真是能人辈出。”
红裙女子也忍不住退了一步,她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清暖来。 此时刚过子时, 正是夜里寒气最重的时候,停灵的侧厅阴风测测,棺木前纸钱纷飞, 白幡飘荡。
小胖子陆半星从熟睡中惊醒, 捂着脑袋, 乖乖的缩在墙角, 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再缩小, 全身抖的如筛糠。
娘亲, 这两个姐姐打架, 他好害怕呀!
“多谢姐姐夸赞!只是看姐姐的身手也是极好的,想来要杀陆庄主,也算不得难事。”清暖柳眉挑起,目光犀利,心里却在盘算着两人交手的胜负之数。
“我做事, 毋须你一个小丫头插嘴!若不是这个傻子坏我两次事, 我又何必寻她麻烦?”红裙女子美目流转, 顾盼生姿,只是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份怨恨,委实令人胆寒。
“此事与你没有半分干系,只需将你身后那孽种交出来, 我便不与你计较。”
又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码……清暖毫不妥协,她心里默默的吐着槽, 口中却继续劝道:
“姐姐姿容绝佳, 乃是世间难得的美人。武艺高强, 想来便是在江湖中,想要潇洒自在的活着,并非难事。”
女人都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红裙女子也不例外,她听了清暖的夸赞,神情略软。
“你这小丫头,倒是生了张巧嘴。”
“这世间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英武的,俊俏的,斯文的,何必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青春?”
就如师父经常说的,人生最多百年,说死便死了。既然不记得有上辈子,想必也没有下辈子,这一生时间短暂,既然有能力,当然要活的随心所欲些,难道等着临死之前后悔吗?
“你在消遣我?”红裙女子眼睛微眯,杀意四起:“他害我被家族驱赶,有家回不得。害我失去孩儿,却另娶他人。负我一片深情,一个女子一个女子的纳回家……”
“可是姐姐执着与他。”清暖接话,她是理解不了这种执念,在她心里,只要自己够强,什么男人抢不到?她二师姐不就从正道名门抢了个夫君回家吗?可没见那正道名门有人敢打上门。再不服气,还不是要乖乖憋着?!
“你不会懂的……唯有慢慢折磨他,看着他失去一切……我才能安心!”红裙女子咬着银牙,一双眼睛灼灼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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