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荣艺瑾,他总有些理亏,所以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句话也没有。
对于荣艺瑾而言,她当众甩人耳光,已经是极限。让她像泼妇一样哭泣,吵闹,打架,她没有那样的脸皮。
她冷冷的瞥了顾长礼和怀远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顾哥,那是你妻子。”怀远冷冷的看着他,他用力拉着安怀静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安怀远,你松开!”
安怀静被怀远拉出大门,她踩着高跟鞋,被拖的踉踉跄跄。
“堂姐……”怀远皱着眉:“你说过你不是,可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是说过么,我拿钱办事而已。”安怀静声音不大:“不过,也就到今天了。”
“怀远,我说过,不要管这件事。具体怎么回事,跟你没关系。”
安怀静抬头看着怀远:“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怀远送安怀静回到住处,回去的路上就拨通了李彤的电话。
“妈……”
千言万语,怀远简直不知从何说起。
“我听说了,顾长礼得罪了荣氏大小姐,两位正闹离婚呢,你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打电话给我?”李彤只听一个字儿,就仿佛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堂姐似乎有些苦衷……”一头乱麻就是怀远现在的状态。
“傻小子。”李彤轻笑:“你觉得顾长礼是个傻子吗?顾氏集团内部权利之争都白热化了,他还有出轨的心思?”
“顾大哥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怀远轻轻叹气。
“他演戏给人看呢。”李彤点破了顾长礼的意图:“顾氏现在的情况,真是一句话说不清楚,光靠顾长礼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力挽狂澜,所以他怎么可能得罪荣氏……”
顾氏也就这一代出了顾长礼这么个聪明人,跟这样的人合作,很有趣。
“是不是觉得很复杂?”李彤没有深入的继续讲。
怀远叹了口气:“妈,人心太复杂了,我不想和人打交道。”
这是真心话,他真的不是圆滑的人,心眼也不是很多,他讨厌猜来猜去,也没有那样的耐心。
“可以啊。”李彤早就看出来了,怀远的心思根本不在此处,他适合走更加简单的路,人心复杂,世情叵测,能做到心里明白,看的透即可,不喜欢置身期间,便不好了。
“收收心思,好好学习,儿子。你要明白,你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就要选择和其他事物打交道。”
“还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李彤便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这也是她和顾长礼达成的协议之一。
现在在顾氏当保全的那个司机。 半个月之后, 怀远收到了安怀静的电话,她准备出国进修了。
怀远到机场送她。
“呆在国内, 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安怀静拿着一杯咖啡,一边小口小口的慢慢饮, 一边看着目光虚虚的落在远处。
与其说是在和怀远聊天, 更像是自言自语。
“这偌大的帝都, 什么漂亮女孩都不缺,会跳舞的,会弹琴的, 到处都是,没有点人脉, 想要出头,跟做梦一样。”
安怀静说着, 勾出一抹苦笑。
“想要人脉……要舍得付出才行啊, 唉,我可舍不得自己。”
安怀静叹了口气,将咖啡喝个干净。
“怀远, 帮我跟婶婶说一声谢谢。你自己在帝都也多小心, 你这样的老实孩子,在很多人眼里可是热门的……人选。”
“堂姐,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怀远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老实孩子, 他也并不害怕。
“嗯, 也许。”
送走了安怀静, 怀远从机场出来。
有寒风吹过, 怀远过了裹外套,天空很蓝,云朵很淡,景色很美,可是他心情却十分复杂。
他的堂姐,在他的记忆中是个骄傲又简单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熟中带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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