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虽然还是有不少人来敬酒,但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多了,薛子亦喝一杯酒,就紧跟着灌几口茶,一直撑到他们嚷着要聚众玩吹牛的时候,才拉着小南去洗手间。
小南挽着他,不放心地再一次问道:“你真的没喝醉?”他现在的表现比跟郭家铭喝的那天好一点,估计是有点醉,但还没到点。
薛子亦的眼睛有一点微微红:“还没有,但也不能再继续喝了。”
“没事,还有我呢,”谈到喝酒,小南底气就上来,要知道她大学那会可是后来居上,把她们寝室的那几个东北娘们给干/翻了好几次:“你陪他们玩,输了我来喝酒。”一群清大的玩吹牛,估计这场面有点惊人,都会算,她还是老老实实喝酒的好。
“好,咱们夫妻同心,干翻他们,”薛子亦抱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你先去洗手间,我一会在门口等你。”
“好,”小南转身去了女洗手间,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就站在洗手台前,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化妆包,整理妆容。大山子的这家会所还真的很奢华,就连这洗手间都装修得古色古香的,看看这镜面,连一点污渍都没有,卫生做得够全面的。
刚补好妆,小南就见洪云从厕所里出来,她也没回头,对着镜面淡笑着:“你好。”
“你好,”洪云洗完了手,也拿出随身带的化妆包,开始补妆:“你跟薛子亦认识很久了?”
“我认识他很久,他认识我不久,”小南很坦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时隔六年,她都能再次偶遇薛子亦,就代表他们有缘:“不过我很幸运。”
洪云补好了眼妆,又拿出一支口红:“我跟我前夫在恋爱的时候也很相爱,只是结了婚之后,感觉就不同了。朝夕相处,各种弊端就显现出来了。他是搞金融的,开口闭口都是钱,谈起经济走势更是头头是道,可是我事业上面的问题,他却一点都不懂,我们渐渐的就没话聊了。婚姻走到这一步,我才明白‘门当户对’是什么意思,‘势均力敌’又是怎么来划分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对我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小南转身看向洪云:“但却瞧得出来你对薛子亦存有好感。不过我得点醒你,薛子亦不是施华,而你也不是我,至于你为什么会离婚,想必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已经找到原因了。”
小南收好化妆包,凝视着一脸冷清的洪云:“不要把姿态端得太高,在这里的每个人成就都未必低于你,你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还有一点,你并不了解薛子亦跟我,所以请不要拿你的失败来映射我们,我们过得很好,多谢关心。”说完她就走了,对于一些想要掰歪她性格的人,她没必要给好脸。
这高智商人材玩起花样来,还真的不走寻常路,拿自己失败的婚姻来警示她,她要是傻点,还真可能被她给唬住了,那接下来不是她先疯,就是薛子亦先受不了她。生活除了相互迎合之外,还要互相迁就,没有人是应当宠着谁一辈子的。
薛子亦站在走道尽头的窗边,抽着烟,听到脚步声,就下意识地掐灭了烟:“妆补好了。”
小南知道薛子亦抽烟,但却没见过他抽:“我漂亮吗?”
“很美,”薛子亦走过来,揽着她的腰:“走,刚刚大山子都过来叫了,他们还以为我们尿遁了。”
“至于吗?”小南也搂着他的腰:“不就是喝酒吗,WHO怕WHO?”
一张很大的圆桌,上面摆着几十只骰盅,桌子边上还站着四个服务员,她们身后的移动架子上摆着的都是一扎扎的德国黑啤。小南扫了一眼坐在桌边的几十位参赛者,很好,看着都是沾过酒的。
薛子亦跟小南一到,一位斯文先生就叫了,只是一开口就败坏了他一身的书生气:“亦神,你带着弟妹躲哪里去嗨皮了?这边上就是酒店,一会哥们给你开/房去,现在咱们先喝酒。”
“开/房就不用你了,”薛子亦牵着小南来到最后两个空位坐下:“我们酒店还没退,是不是要开始了?我先明说,玩可以,但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不喝行啊,”瘦猴子嚷起来了:“弟妹喝,我们一杯,弟妹半杯,这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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