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自珩脸上仍旧不开心,夏习清一下子明白过来,手撑着下巴懒懒笑着,手指优哉游哉地在脸上弹了几下,“我给别人买的都是三块钱的,给你买的可是最贵的,三四层夹心呢。”
周自珩没好气儿地瞥了他一眼。
“你要非觉得不高兴我没关系,但是你得搞明白因果关系。”夏习清手拿着筷子在外卖盒上轻轻敲着,“我呢,是为了给你买冰棒才给他们买,不是给他们买顺带给你捎了一根,明白?”
雪糕上的奶油都一点点化开,顺着往下淌,看着怪可惜的,夏习清掰开周自珩的手抢过雪糕,“你不吃算了,浪费。我还不如拿去喂狗。”
“谁说我不吃了?”见夏习清拿了雪糕咬了一口就往外头走,周自珩急了,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忽略了自己一米九的个子,冷不丁砰的一下撞到车顶,疼得重心不稳往下倒,夏习清听见声儿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子去看,结果就这么被周自珩给扑倒在本来还算宽敞的保姆车里。
这位从来没有演过爱情片的演员,在连番巧合的促使之下上演了一出偶像剧里最烂俗的戏码。
扑倒,贴紧,嘴唇相碰。
软软的触感让周自珩一下子从疼痛中惊醒,他抬起头,生怕压着夏习清,连忙从他身上起来。
“操……老子的背……”夏习清也扶着自己的腰坐起来,眯起的眼睛微微松开,视线慢慢清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又是习惯性地道歉,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手里的雪糕化了一半,粘腻地淌在指缝,这种黏糊糊的触感让人不舒服。夏习清抬起手,舔了一下指尖滑腻的白色奶油,眼神懒懒地投出去,望着周自珩那副每次道歉时都真诚不已的脸。
他咬了一口雪糕,跪在地上倾身凑到周自珩的面前,吻住了他的嘴。冰冷湿润的雪糕,柔软温热的嘴唇,触及的瞬间就化作舌尖猛烈地入侵,用最柔软的武器进行冰与火的交战,浓郁的甜蜜中一触即发。
短暂的恶作剧告一段落,夏习清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周自珩沾着奶油的嘴角,把手里快化掉的雪糕又塞回到周自珩的手里,眼尾上挑,语气里的笑意挑衅又勾人。
“抱歉,我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笑笑:小罗小罗,你们的保姆车刚刚震了一下,震得特别厉害!
小罗连忙跑过来拦住笑笑:别别别开门!
笑笑(天真脸):为什么?
小罗(假笑并拉走):我们去吃冰棍儿【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一连好几天的夜戏,夏习清睡眠严重不足, 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大好, 昨天为了拍一场雨戏,活活淋了一晚上的人工雨, 当天晚上回酒店人就不行了。今天的戏全排在白天, 早上五点下夏习清就起了床,连着灌了三大杯冰美式拍到下午两点半。
终于拍完了自己的部分, 夏习清坐在台阶上发着愣,午后的太阳照得他眼睛发晕,感觉自己就快化成一缕烟了。
“习清, 你黑眼圈好重哦, 要不要让Cindy姐给你遮一下?”笑笑蹲在他的跟前替他举着小风扇, 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你还困吗?想吃什么吗?”
夏习清摇摇头, 手掌撑着脸颊, 说话都有气无力,“有黑眼圈就更像江桐了,反正Cindy姐来了也是把我往丑了化, 你去车上坐着吧,我歇一会儿就上去……啊啾——”他忽然打了个喷嚏,笑笑紧张地问道,“该不会是昨天淋雨淋感冒了吧?”
“没,”夏习清用手揉了揉鼻子,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晒太阳晒的。”
三催四请的笑笑也就回去了,夏习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周自珩正拍着戏,他也只能站在旁边围观一下。
这场戏是高坤发现自己身体不适之后去黑诊所看病的戏,诊所也是华安里社区里租的一个很小的房间,布置成小诊所的样子,里头坐着几个打吊瓶的群演,整个房间只有一个老吊扇,转出来都没什么风,窗户全敞着都闷热难耐。
夏习清站在导演的旁边看着监视器的屏幕。
“我一咽东西就疼。”高坤皱着眉隔着一个小木桌对着诊所大夫解释,“那种刮得慌的疼。喉咙,就嗓子这里好像是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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